第一轮齐射过去之后不久,这十门大炮就又打出了第二轮的齐射。这次齐射又再次造成数十人的伤亡,同时也让普军陷入了混乱。大家都知道,肯定不能停在这里挨炮,但是该如何干,大家却不知道。有些勇敢的人看到大炮的位置并不算太远,就想要冲过去,结果就踩上了地雷;有些胆小的就向往后面跑,朝后面躲,然后,就也踩响了地雷。
在混乱之下,进攻显然是不可能进攻的,就是有序的后撤都不容易。也只能乱哄哄的跑回来,才算是尽可能的挽救了更多的生命。当然,在败退的时候,他们可顾不得从英国人花了好多时间才标定出来的那么几条狭窄的区域后退,结果,自然是用人工方式,又进行了一次比英国人的效率高得多的排雷行动。
“将军,敌人被打下去了,我们才开了几炮,敌人就被打下去了,而我们几乎毫无损失,这真是……”一个北方军团的军官,很是激动地对站在一边举着望远镜观战的约瑟夫说。
说起来,北方军团中也有不少的军官是认识约瑟夫的。毕竟,波拿巴兄弟以前都在北方军团干过,甚至还救下过很多的军官。虽然后来波拿巴家族和意大利军团隐隐地有些和北方军团互相别苗头的迹象,但是波拿巴兄弟两个在北方军团中的声誉其实都还不错。
“谁说我们毫无损失?我们刚刚也牺牲了好几位战士。”约瑟夫立刻纠正道。然后他又举起望远镜,朝那边望了望,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还有,我们的一堵胸墙废了,另外,还有一个雷区,基本上也废了……尤其是有一些地雷,也被他们挖走了的——这怎么能说是毫无损失呢?”
“将军,那些地雷当中,有什么看一眼就会的技术吗?”那个军官问道。
“当然有,比如减少装药,减少体积,降低成本……”约瑟夫痛心疾首地说。
花了半天时间,在摧毁了一堵粗制滥造的胸墙,并高效率地破坏了一处法军的雷场之后,英普联军又回到了他们的出发阵地。
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挫败,但是和当天晚上他们得到的另外的两个坏消息相比,这个挫败就完全算不上上什么了。
第一个坏消息是:俄国沙皇和法国人议和了。在意大利相持了一段时间之后,得到了特别授权的俄国在威尼斯共和国的领事和同样得到了特别授权的法国领事达成了一项和平协议。依据这一协议。俄国和法国实现了和平。在这一协议中,法国向俄国保证将对武器出口进行严格管制;而俄国则同意向法国购买一批武器。同时两国还同意双方要加强在学术和文化,以及其他多个领域的合作。
“该死的俄国佬!我就知道他们靠不住,上次要不是他们坑了我们,我们早就……这次他们又一次的把我们给坑了!”不伦瑞克公爵愤怒得都出汗了。
“这些俄国佬!半个月前,他们才刚刚从我们这里那里一笔钱!”乔治·卡文迪许少校也愤怒地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这样最关键的时刻,眼看我们就要打下巴黎了的时候,沙皇居然背叛了我们,我真不明白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很快就要胜利了吗?”不伦瑞克公爵道,“有人说,他并不是彼得三世的亲生儿子。但从他的这个举动来看,只怕再也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无稽之谈了!”
布吕歇尔将军也点了点头道:“没错,他就是那个人的儿子,这毫无疑问!”
彼得三世在七年战争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普鲁士已经油尽灯枯,腓特烈大王马上就要完蛋了的时候,突然倒戈,导致了法国一方的失败,挽救了普鲁士。然后也因为这一完全背叛了俄罗斯利益的行为,在政变中被自己的妻子叶卡捷琳娜推翻。而即使是得了便宜的普鲁士人,也承认彼得三世的倒戈根本没有道理,完全就是发疯。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不安定的因素在法国人那边了。”卡文迪许少校倒是一副很想得开的样子。
而因为他虽然军衔不高,但是身份却不低,(有一个公爵叔叔)所以大家对他倒是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