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宅子的主人是季永文。”
“你是什么人?”
“和永文什么关系!”
李树的耳朵里嗡嗡的回荡着一连串的疑问,一霎那,感觉似乎有冷汗从全身上下的毛孔里流出来。
“你为何不说话?”女子见面前男子不言不语,眼眸里有警觉的冷光流动,“你究竟是什么人?永文在哪里?”
“你有是什么人,和季永文什么关系?”李树沉默了一阵,回问了一句。
女子则回答的十分痛快,爽直:“我是季永文的姐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季永文在何处?为什么掮客说,这座宅子是永文的?”
“我……”李树张了张嘴,有些话真的难以说出口,看了一眼面前女子,推开了门后让开一步,“进来再说吧。”
女子看了李树一眼,犹疑了一下,但还是进了门。
庭院的树下,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李树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有些低沉:“我……便是季永文。”
“你?”女子腾的站起身。
“听我说完。”李树心里也有点乱,他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来找季永文,还找到了他!
既然季永文的姐姐找来了,他觉得有必要实话实说,至少要将季永文的下落如实的告知。
“这份路引文书,是我从一窝山匪的手中找到的。”李树将路引文书从储物袋里取出来,放在石桌上,推到了女子的面前,话也不用说的那么透,已经很清楚了。
女子身子一颤,将那路引文书拿在了手里,看了又看,面色则越来越苍白。
“我需要一份路引文书进玉京,于是找到了一些山匪,将山匪杀死后找到了十几份路引,这是其中一份。”
季永文在哪里,已经无需多言,早已经丧命在了山匪的手中。
“不可能!”女子用力攥着路引,盯着李树,“山匪怎么可能害的了永文的姓名?”
“为何不能?”李树心思一动,“他是修仙之人?但就算是,恐怕境界也不会很高吧,山匪的首领有聚气七八层的境界,而且还有一件下下品的宝器在手。”
他心里有些诧异,原来季永文竟然也是一个修仙之人,不是普通的书生。
女子银牙紧咬,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泪已经从眼角落下。
“我所说每一句都不带任何虚假,既然你是季永文的姐姐,这路引文书,你便拿去吧。”这也算是遗物了,他没有理由继续霸占,而且他现在已经进了玉京,路引文书的用处也不大了。
骤然,女子起身退后三步,眼眸灼灼的盯着李树:“你说是山匪害了永文性命?让我怎么信你!而不是你?”
李树心里一叹,他就担心这个女子会胡思乱想,认为他与那季永文的死有关系,但他一点也不怪,也不生气,甚至也能理解,毕竟季永文的路引文书是在他的手里,而他说的话也无凭无据,被怀疑很正常。
“在下与季永文从未见过面,如果是害人性命,总要有一个理由,你认为季永文的死与我有关,可有什么能说得通的缘由?”
“永文来玉京前,身上带了足够多的盘缠,而且为了办事,更是……”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树抬手打断了。
“这么说,你认为我为了图谋他身上的钱财,而谋财害命?是有这种可能,那他身上带了多少钱财呢?”被冤枉成了杀人凶手,李树一点也不急躁。
女子微微蹙眉,思虑了一阵,道:“应该价值一颗九阶灵骨。”
“这么多?”李树真的有些惊讶,更是意外,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应该啊,他把山匪的老巢都端了,可是发现的金银财宝还有灵骨加一起也远远不到九阶灵骨。
要么是这个女子说了谎,要么是山匪将大部分打劫来的财宝都藏了起来,没有被他发现,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个问题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刷干净。
“一颗九阶灵骨,倒不算是小数目,的确可能让人动心,但的确不是在下所为,而我本没有必要与你解释,但……毕竟借用了他的路引文书。”李树斟酌了一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物,摆在了石桌上。
女子看了后久久无言。
“不论你信不信,你兄弟的死都与我无关,前因后果,我也与你说的十分清楚了,你也可以离开了。”李树端茶送客。
女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虽然未起身离开,李树也没有急着撵人,换位思考,这个女子刚刚得知自己的兄弟死了,心中肯定十分难过,一时半刻很难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