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着老太师姚炳跪下去的时候,李树已经决定继续冒充季永文了,可是老太师的一句话差点将他吓了个半死,直接指出了他不是季氏后人。
季如画忙不迭的说到:“太师在上,他乃是我胞弟季永文……”
“都起来吧。”老太师已经一人走早了庭院的树下,折身坐在了石凳上,看向两人。
李树也是第一次见到老太师真容,乍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先生,既没有上位者那种威严,也不威武霸气,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和气。
“在收到了季氏的信后,老夫掐算着时间,感觉季氏后人永文本应该到了玉京,可却迟迟没有前往太师府拜见,于是我派人寻找,刚好发现此处宅子是洛河县季永文置办下的。”姚炳的目光落在了李树的身上,“虽然老夫不知你是何人,但绝不是季氏后人!”
悄无声息的,千里挪移符已经被李树握在了掌心里。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老太师的人早就找到了这里,也已经提前发现他不是季永文!
另一边,季如画已经重新跪下了,神色仓皇,双目垂泪:“太师慧眼,他的确不是我季氏后人,可怜我胞弟被山匪所害……”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欺瞒下去了,女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飞快的说了。
“请太师责罚。”
季如画心中彷徨又苦涩,花了大代价终于说服了那人继续冒充永文进入太师府,可不成想,还没等见到太师府的大门朝哪边开就被太师戳穿了。而欺瞒太师是何等的罪责,只怕季氏的打算彻底的成了泡影。
“当年,季氏与我有不小的恩情,只是了解的人并不多,恐怕,你们季氏现在的家主也不甚了解,认为我与季氏只是泛泛之交,所以你才出此下策吧,如果知道两百年前我与季氏的事,就不会这么做了。”
老太师起身,亲自将季如画服了起来。
“走吧,随我回府中,再慢慢说话,这里不适合谈话。”
“尊太师的吩咐。”季如画自然是百依百顺,见到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太坏,一颗心稍微的放下了一些。
李树则站在那里没有动,希望老太师把他当空气直接无事了,既然已经不需要他冒充季永文了,那么事情看起来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而老太师也的确没有再理会李树这个外人的意思,但是季如画没有忽视他,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为了让李树冒充季永文进太师府,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和计划的完全不一样,老太师早就知道“季永文”不是季氏后人,也没有任何的责怪,而且似乎和季氏之间的渊源比现在季氏的人了解的还要深的多。
似乎,就算她直接登门拜访,如实的将季氏的困境说给老太师,老太师也会出手相助的。
也就是说,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还有为之付出的代价都是无用之功,是庸人自扰!
“你……”季如画看着李树,眼眸恍惚了一下,神情无比的纠结和无奈。
老太师扫了一眼,问道:“可是有什么事,还是老夫不知的?”
季如画垂下了头,嗓音艰难的说:“回太师,我为了让此人冒充永文进太师府,达成了一个交易……”
“给了他什么,取回来便是。”老太师不甚在意的说,但须臾间,神色也有了细微的变化,脱口道,“难道是……通命锁?”
当见季如画艰难的点头,老太师长叹一声:“怎可如此糊涂?既然你季氏已经落魄如此,只怕还能拥有通命锁的不会很多了吧。”
“只有三人,祖父、小女子还有胞弟永文……”季如画心里无比的懊悔,早知道现在,她也不会做出那种决定。
当老太师看过来,李树立刻上前一步,十分顺从的说:“老太师说的没错,既然用不到我冒充,那便将东西取回去便是,我绝对同意。”
“取回来?你可知通命锁是什么?”老太师喝问了一声。
李树略有犹豫,迟疑着说:“回老太师,在下以前从未听闻过,但季姑娘告诉我,是什么世家的血脉之力,名为通命锁,可以关键时刻救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