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驰登感难堪,随即向众人说道:“大伙瞧见没,这便是朱总管的好侄儿,竟敢出言戏侮自己的师父。”邓禹出言轻嘲道:“朱佑身为吴副都讲的徒儿,现下已然习得精髓了,你也该欢喜才是。”吴俊驰喝道:“你他娘满嘴喷粪,这本领都跟谁学的!”
坤字门众属官观瞧吴俊驰口出污言秽语,均觉对方粗鄙,更有人摇首轻叹,邓禹轻笑一声,道:“吴副都讲既觉得说话是满嘴喷粪,我等晚辈自是跟你学的,还用得旁人教吗?”
吴俊驰自取其辱,却又寻不出由头发作,只得悻悻说道:“你们仗势欺人我且不做计较,可程鸿渐非但不听本都讲言语,还放纵吴汉打伤施不凡,这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说罢,指向刘植及刘隆二人,接着续道:“后来程鸿渐还又联合了这两个小子,殴打数名前来救助施不凡的弟子。他们这样还嫌不够,且又破口辱骂同门刘嘉名,并要殴打对方。这几个孽徒如此无法无天,朱大总管竟要包庇,真不知你到底收了什么好处?”
刘植心下惧怕,未敢出言顶撞,刘隆已然按捺不住,竟自愤愤说道:“谁叫那几个家伙欺负人,揍了活该。”吴俊驰讥嘲道:“着实活该得紧哪,你们要将刘嘉名暴揍一顿,可到后来尔等怎的如此狼狈?”
刘嘉名暗自偷笑,随之轻摇折扇,佯作悲戚道:“弟子本不愿动手,后来我都认输了,他们竟还要来打我。”他这话既将自己撇得干净,又将过错推到了程鸿渐四人身上,自己却犹似受尽了欺侮一般。
程鸿渐观此情形,心下暗道:“这些人如此强词夺理,只怕连累旁人陪我受罚了。”言念及此,便即正『色』说道:“这事情皆是因我而起,要打要罚尽管冲我来,莫要牵连旁人。”吴汉愤懑接口道:“你们颠倒黑白,我吴汉不服。”
刘隆随之附和,吴俊驰轻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罚你们自是理所应当,可为师痛心上面有人袒护你们,才会使得尔等如此不守规矩,其实最可恶的正是肆意『插』手我坤字门事务之人,为师定要恭请监院长老将此事断个明白。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着想,莫要不晓事理。”
跟随朱鲔而来的数名弟子正要发作,邓禹赶忙出言拦住,随后朝吴俊驰抱了抱拳,说道:“看来此事着实不小,到时只怕要闹到掌门那里不可了,不知吴副都讲可否通融?”
朱鲔只道邓禹当真要出言求恳,便即说道:“徒儿不必求他,他要寻长老便由他找去,我行得端正,没甚好怕的。”
吴俊驰打个哈哈,随后向邓禹道:“这如何调教弟子可是天大的事务,你家师父有意包庇那几个孽徒,不许我出手管教,本都讲自该要掌门也知晓此事。”邓禹笑道:“吴副都讲莫将话说得满了,到时可没法子收场。”吴俊驰斜歪嘴角,自得说道:“还是思量下你家师父该如何收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