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女子毕竟聪慧,如何瞧不出些许门道,但瞧姚蓁蓁神采飞扬道:“那家伙喜欢的女子早已跟自家小哥哥喜结比翼啦,便算再怎么有心思,人家都不会理他的。”
阴丽华亦有心相助刘伯姬撮合良缘,是以良言相劝道:“我瞧李通不似偏执的人,伯姬姐要是嫁入此等门第后,能将府中好生打理,那便未必不得怜惜的。”
刘伯姬惟觉此语颇有几分道理,转而复又踌躇,方才说道:“为人妻者,自当贤良淑德,只不过我跟李通并不门当户对,只怕要遭小觑的······”
姚蓁蓁轻偎纤云手,神思慧沉吟,如此未过须臾,便即嫣然浅笑道:“伯姬姐若是有此心思,我便要小哥哥帮着撮合,断不会要你遭受小觑的。”刘伯姬未敢深信,不由轻叹一声,道:“我知妹妹聪慧得紧,不过哪有这般容易······”
便在这当儿,那小妮子忽而撒起娇来,竟自婉悦相询道:“姐姐愿不愿先跟那李通相熟嘛······”
刘伯姬观状犹怜,更兼这女子本就有此心思,方才娴静颔首,姚蓁蓁嘻嘻一笑,道:“那我便要小哥哥撮合你跟李通啦。”刘伯姬道:“有劳妹子跟鸿渐兄弟这般为我张罗,姐姐委实无以为报了······”言下甚为感怀,断非矫揉造作。
屋内女眷相商既定,便复又稍品香茶,闲适笑谈,及至陈莲儿领仆役收拾出几间上房,刘縯亦跟众家兄弟饮得尽兴,方才寻路安寝去了。
渐蓁仍自共枕良辰,那小妮子怡然偎入檀郎怀,当下怡然软语道:“小哥哥此番饮过这许多酒,倒似并未怎生现出醉态哪······”程鸿渐酣然温语道:“我怕会欺负你,便在饮酒之际,暗自潜运功力,方才······逼出了大半酒气······”
那双比翼如此共枕良辰,未及有涉亵玩,姚蓁蓁毕竟是闺阁千金,且兼年才豆蔻漫天真,这当儿自是难解其意,随之娇憨笑谑道:“小哥哥怎的还寻思欺负我,该不是要打人家吧······”程鸿渐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怎舍得打你······”姚蓁蓁慧黠戏檀郎,竟自忍俊相询道:“那你要怎生欺负人家啊?”
程鸿渐莞尔未知语,径将伊人相拥得紧了,潜露着血气方刚年少态,举手投足间,亦不怎生规矩了。那小妮子偎颤娇无力,懵腾醉未知,竟自软语相询道:“小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程鸿渐素守教化,这当儿所闻玉音虽细,亦也暗觉羞惭,赶忙倾力压住心头醺酣意,如此隔得须臾,方才说道:“我······我不好······”
姚蓁蓁恰在似懂非懂间,自顾呢喃低语道:“原来······原来小哥哥要这般欺负人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