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寅还想要说些什么,
“通知全军集合!”
耶律休可注意一定,并没有再听他说下去的意思,
“是,殿下。”
拓跋寅无奈,只好依令而行,转身出去传令全军集合。
耶律休可“锵”的一声拔起兵器架上的破军刀,看着透着寒光的刀身上印着的自己,嘴角上挂起一丝冷峻,喃喃自语道:
“萧燕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欠我的,欠我家族的,通通都还给我!”
然后他横过刀尖,朝着羊皮垫子上的女子猛刺而去!
“扑哧!”
锋利钢刃轻而易举的划开了女子光洁的后心,从身前的一片温润中穿出,伴随着嘴角细细而出的血流,被带走了生命的呼吸,
这位临洮知府的千金,在被耶律休可魔鬼般的折磨了十数天之后,终于迎来了另一种方式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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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守备绿营奉命前往狐岭,配合龙安守备绿营,由四川都指挥同知曾子仁任大军指挥主将,成都守备将官任指挥副将,尽起马步大军一万五千余人前往狐岭,剿杀乱匪五谷教。
安逸这次尽数带走了先锋、近卫、中军三营,他得到的命令是布防狐岭,然后配合龙安府一起,在以北三十里至临洮府边界之内的广大地带,寻找五谷教主寨及据点,并予以歼灭,
他们连夜行军,一直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抵达狐岭要塞,
介于上一次的教训,安逸干脆就留下近卫营的少量人马布防要塞城郭和狐岭,其他的人全部背靠狐岭,望北结阵。
安逸站在中军大帐里,双手后背看着墙上的地图,问到身后站着的绿营一众把总,
“曾子仁的带着龙安府的大军,从哪儿切入战场?”
身后的江云挎着佩剑,往前走两步,给安逸在地图上一指:“曾子仁帅六千绿营在龙安府的青川城一带布防,往南而攻,两面夹击,预计在狐岭以北一百九十里处的青川河与我们会师,然后再合兵一处,往东而击,攻破五谷教主寨。”
林牧之插嘴道:“也不知道这是谁定的战略,要我看,我们和曾子仁合兵一处,直接把他们赶去临洮府,让他们去搅乱辽人后方,那岂不是更好?”
安逸笑着点点头应道:“我觉得林把总说的还真是个好方法,只不过既然决策已定,我们执行便是,不过牧之兄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记得上一次剿杀五谷教的时候,临洮府和四川行省的边界,驻着一支辽军,好像是耶律休可的人马,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还在,前日我让先行抵达的孟崎带着哨骑,搜索五谷教的据点,连夜一直探到青川城以北,发现辽人的旗号还在,只是营中空荡荡的,还想没有什么人马。”
裴振风回答着安逸的话,对于这个事情,他倒没有特别在意,因为西北正处于战事之中,辽人随时都有可能调集临洮府境内的军队和朝廷官军作战,营地时常空空如也,倒没有什么稀奇之处。
安逸却不这样想,毕竟辽人一骑兵为主来去如风,加上小王子极善用兵,即使不设防也得有所警惕才是,
他这样想着,朝着背后的裴振风一招手,
“裴把总,来看!”
安逸用手往地图中青川河的方向一指,
“青川河,自西向东流向,大部分处于龙安府的境内,水流湍急且河面较宽,只有流到两府交接的地带,才逐渐河道变窄,水流变缓,分叉变多。”
他转身双臂按在帅案上,吩咐道:“你这样,让孟崎,不要多,带上两三百轻骑兵,顺着青川河往龙安府的地方摸,直到找到一个距离龙安府最近,能让骑兵过河的地方,扎营!设警戒哨!一有风吹草动,火速来报!”
“是!”
裴振风先是拱手承命,然后疑惑道:“大人这是再防备辽人吗?”
安逸凝神而视,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得不防啊,整个四川,就龙安、成都两府手里有些兵马,剩下的地方连本府的地界都没法维持好,更别提什么可战之兵了,一旦耶律休可有所异动,至少不能把两府兵马全都交代在这儿,咱们要是没了,那四川也就没了。”
随后,安逸抬起头,朝着其他的人安排道:
“以林牧之的近卫营为主,中军营、先锋营为辅,每天稳步推进五十里,四天之内,到达青川河与曾子仁汇合。你们听清楚了,不是至少推进五十里,是只能推进五十里,剩下的时间都给我用来搜索附近的五谷教据点,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过,谁要是大军推进过去了,然后还有据点的教众在后方袭扰偷袭,一律军法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