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奇墨已亡”这四个字的时候,庆帝原本平静的神情也不得不变化起来。
“你说的是那东夷半步大宗师陈奇墨?”
“是,陛下。”
“怎么会?难道是老五出手了?”
“并不是。”
“不是老五,那难不成是有其他的大宗师境高手出手了?是北齐的那位,还是南庆那个散人?”
“都不是。”
见陈萍萍一一回绝了自己的问题,庆帝那原如同湖面般平静的脸色也开始变化起来。
“陈萍萍,你难道要告诉朕。这个陈奇墨,是她出手了。”
“此事,微臣的确不知晓。可是,陛下知道自从小姐那日赌气去了太平别院后。小姐就一直驻足在太平别院中,不怎么走出太平别院。臣下没有小姐给的命令,也不敢随意进入。直到昨夜的事情发生,臣也才接到了,小姐传来的消息。在臣下看来,不如陛下同臣一起亲自到太平别院走上一走?”
在陈萍萍如此提议后,庆帝看了看那京都城外的太平别院,在风雪中升起的袅袅炊烟。
“既是如此,那想必朕今日是不得不走一趟了。”
寒冷的冬日风雪,吹过京都城外那冻结的流晶河河面。
坐在车马内的陈萍萍,和满脸惊愕神色的言若海。以及一路上,都用奇怪的眼光打磨着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监察院院长。
闭眼养神的陈萍萍,实在受不了言若海这种好奇的目光。
便慢慢睁开眼,“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院长,难道那位修为已然半步大宗师境的陈奇墨。就这么丧生在......?”
“先前你也听到了,我的确是不知道为何太平别院会传来那陈奇墨亡的消息。”
“院长,确定不是那四位中的任何一位出手?”
“确实不是,至少监察院在京都周围并未发现那四位宗师中任何一位有过出手的迹象。”
“那难不成就如同传言中所说,太平别院中确有能击毙大宗师?”
“这只是传言,毕竟是传言。你又何必相信那些虚无的传言呢。”
“臣还有一问,刚刚在殿中,陛下同院长说的那位老五是?”
当言若海向陈萍萍这么问道时,陈萍萍原本睁开的双眼又再一次闭上了。
“有些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听到陈萍萍这么说,言若海再也不敢说话了。只好低着头,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一路马车颠簸,在一队铁甲白袍以及黑袍骑士的守卫下。陈萍萍和庆帝来到了,位于京都之外的太平别院。陈萍萍和庆帝,才刚刚经过那被冰雪累积的石桥。那原本紧闭的太平别院,大门就已经赫然打开。从太平别院中,走出一名身着青色衣裳的女子。
“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从马车中走出的陈萍萍,和庆帝见此已然明白了。叶轻眉似乎已然料到,今日这两人的到来。
跟随着那位青衣女子,陈萍萍和庆帝踏入了太平别院。而言若海还想跟随陈萍萍和庆帝走入太平别院,陈萍萍却转身对言若海道。
“若海,你就不用进了。在外等着吧,毕竟小姐近来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若海明白。”既然陈萍萍这么说了,言若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门外等着。
昨夜的风雪为清秀的楼台庭院,绘上了一层雪白色。让原本就显得安静的庭院,显得在冷清中多了几分肃穆。而庆帝和陈萍萍,在青衣女子的带领下,走入了一个窗子中传出袅袅青烟的房间。
“你们二人还站在门口做什么?过来,品品这刚刚泡出的新茶。”
青衣女子打开那传来袅袅青烟的房间的门,接着房间中的侍女掀起那修饰在房间中的素纱帷幔。一位英气勃发的女子,坐在帷幔后满脸笑容的让站在门口的陈萍萍和庆帝走进喝茶。
“想问你,近来如何?”
刚刚坐下,拿起茶杯温暖冰雪中已然寒冷的手的庆帝。带着几分羞涩的神情,对叶轻眉问。
“你说呢?你以为呢?”
庆帝看叶轻眉似乎,依旧对宫中那位难缠的老太太还有自己依旧还有怒火。再在这个疑问下,感觉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轻眉,太后她老人家。也只不过是,过分关心朕。你何必?”
“你问我何必,那你怎么不回去问一下太后。多的其他,就不用说了。”
眼见庆帝和叶轻眉又要吵起来,陈萍萍只好自己出面了。
“咳咳咳,陛下,今日到此不是问那位东夷陈奇墨的事情么?”
被陈萍萍打断了两人,带着几分尴尬的谈话后。叶轻眉也觉得自己,为何会与庆帝无端起争执。不成真是因为怀孕了,想到这叶轻眉不露痕迹地摸了摸小腹。
“确实,那位东夷陈奇墨。确实,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