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等在堂外的何瑾,望着便宜老爹曾经谋掌天下的地方,不由感慨万千:唉......要是穿的早一点,坐里面的是便宜老爹,哪还有这么多破事儿?
得知老董没通知自己后,他就猜出董胖子应该是碍于脸面。
而如此一来,自己就能傲娇地在府中,等着董胖子派人来请吗?
当然不能。
非但不能等,还要主动来。非但要主动来,还要哄好董胖子,别伤了他那颗玻璃心.......唉,太难了!
好在吐槽没多久,传令便招呼他进去。
何瑾立马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大步走入堂中。又看到周毖和伍琼两人的尸首,对董卓此时情绪有了初步的推断。
随即,恭敬有力地施了一礼,大声道:“末将何瑾拜见相国,闻听关东群鼠贼心不死,特来请命参上!”
这话一出口,那些部将们都忍不住暗笑起来:小老弟,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都被相国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还来请命......
可没想到,何瑾的待遇跟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董卓闻言脸色一下变得肃然,豁然起身大声赞道:“好!......不愧乃故大将军之子,值此危难之时,迎难而上,方显我大汉男儿本色,壮哉!”
没办法,老董虽不是什么感性之人,却也是有感情的。
之前不听何瑾谏言,一意孤行,结果事情搞砸了。可人家什么抱怨的话都不说,反而兢兢业业练出一支精兵,又跑到小平津身先士卒,妙计频出大破河阳津,重挫关东士人的锐气......
如此贴心懂事儿、让人感觉温暖的属下谁不喜欢,谁又能不感动?
那些部将们见状,浓烈醋意便涌上心头,整个人都不好了:相国,同样是参战请命,差别怎么就这么大捏?
尤其董璜和李儒,看到自何瑾进来后,董卓状态还明显振奋了几分。两人更是跟后宫争宠失败的嫔妃一样,都快酸成柠檬精了。
当下董璜想都没想,开口攻击道:“哼,你来请命又有何用?值此叔父大业生死存亡之秋,各精通治国谋天下的名士,及叔父部将都束手无策。难道你一人,便可胜过满堂文武?”
这话明显在拱火挑拨,将何瑾打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谁知何瑾浑然未觉,根本懒得搭理董璜。只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向董卓问道:“相国,当真如此?”
“差不多......”
提起这个,董卓便气不打一处来:“各公卿士人提议老夫要怀柔,要仁德宽恕关东那些乱贼;各部将又只知一味请战,毫无方略战术......”
“哦?......”何瑾却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相国,来之时属下在路上见了一个稚童,张牙舞爪地抡着一根棍子,要打劫属下。”
“胡言乱语!......”
老董当时有些发怒:谈着正事呢,讲什么小孩子抢劫你的事儿?再说,真当老夫是傻子不成,整个雒阳哪个小子不开眼敢抢劫你?
何瑾却仍自言自语,道:“属下当时就生气了,一个巴掌拍过去,将那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
“然后属下告诉他,抢劫是不对的,好好种地才是正途。熊孩子这才乖乖听了劝导,想必日后,会成为我大汉良好百姓的。”
说完,还自顾自地满意点头,道:“嗯,一想起如此机智地拯救了一位大汉良民,属下真觉得功德无量,心情都好多了。”
听到这里,董卓就算再蠢也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对付关东之人,当先打服了,再行怀柔招抚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