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冲从天牢中将‘陈良’、‘李悕杰’两名要犯带至大理寺狱前堂,原本这间屋被弃用许久,李宽离去时崔冲已经打扫,虽然地上仍然有些灰尘、刑具也未曾擦拭,比之前要干净太多。
“堂下犯人速速报上名来!”李宽端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动不动,神情自若的两名犯人,那两人丝毫不知自己身份已经暴露,有模有样的反问道:“你是何人?”
李宽自报家门:“我乃新任大理寺狱丞!”
“既是大理寺狱丞,应知审问我需由大理寺卿、少卿,你无权审问于我!”假的李悕杰侃侃而谈,对于大唐律令他熟记于心,坦然自若丝毫不见紧张,宛如真的李悕杰一样。
“我有没有权审问,看看他们便知!”李宽命人将王彪、张昊、赵镇三人押上来,正声道:“现在知道了吗?”
两人纷纷报上名讳,他们既然是假扮陈良、李悕杰,道出的名讳自然也是他们两人的。至于真名,他们并未如实相告。李宽见他们不说实话,厉声喝道:“我劝你们坦白从宽,有些事还是说出来的好!”
‘陈良’不解的问道:“大人所说何事?”
“何事?”李宽冷笑一声,“既然你们自称陈良、李悕杰,那他们俩又是何人?”
李悕杰、陈良被押至前堂,那两人顿时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又迅速的恢复正常,仿佛与正主不认识一样,“敢问大人,他们又是何人?”
“既然你们自称陈良、李悕杰,又怎会不认识正主?”李宽反问两人,目光严厉,神情肃穆的质问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我大刑伺候!”
“大人,我俩真的不认识他们!”听闻大刑伺候,两人连忙缩了缩脑袋,目光瞥向一旁的刑具,屁颠屁颠的求饶。现在有很多事情都没弄清楚,他们不敢妄自猜测,不过嘴上依旧没有一句实话。
李宽懒得与他们多费唇舌,开门见山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实话,那便怨不得我心狠手辣!”那两人面面相觑,又听到李宽当面说:“给脸不要脸,那就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来人,大刑伺候!”李宽猛地拍着惊堂木,冷锋板着脸走了出来,余光扫视两人一眼便不再注意他们,手里拿着夹棍,那两人眼见李宽如此心狠手辣,又再次看向陈良、李悕杰询问对策。
此时两人亦是黔驴技穷,李宽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打乱整个部署。如果真的大刑伺候,他们都不敢保证只字不提。但是,眼前的情况又让他们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默不作声。
“且慢!”李悕杰见状连忙出声制止,他心里也有疑虑,仍然硬着头皮阻止,李宽回首看来又见他镇定自若的说道:“大人虽是大理寺狱丞,纵然大人有审问之权,再未曾查明真相便动用大刑,怕是不合规矩吧!”
“大理寺狱的规矩由我说的算,你觉得合不合规?”李宽反问李悕杰,后者被怼的哑口无言,大理寺狱要真是李宽独自掌握,那么这件事还真的没办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