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笑着答应下来,可他心里清楚一入官场深似海,想要退出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继续向前走,武珝闻言喜上眉梢,两人聊得正高兴,王槐等人故意咳嗽两声这才进来,早已准备好吃食,李宽、武珝两人都吃了一些,武珝并未李宽继续陪着李宽说说话,两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王槐等人全都在旁边听着。
当天下午,武珝恋恋不舍的回府,要不是李宽说她身上没洗澡都臭了,武珝才不会离开。但是武珝清楚李宽是心疼自己,而她也的确需要回府好好洗漱一番。
子时已过,李宽再次听见脚步声,这次他没有睡下而是坐在床铺上静静地等待皇上李世民前来。昨夜李宽不明白李世民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故而今晚独自一人将武珝支开,目的是想看看李世民意欲何为。
“不知皇上深夜来访有何要事?”李宽面带笑容的看着站在吴公公身后的李世民,揶揄道:“皇上莫不是来探望臣吗?”
吴公公点头称是,躬身道:“殿下,皇上正是过来探望殿下的!”
李宽大吃一惊,皱了皱眉头狐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李世民,他只不过是戏谑之言。没想到吴公公很认真的回答倒是把他整懵了,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不语,谁都不曾说话。
吴公公看不下去了,好言提醒道:“皇上,老奴去外面给您守着!”
李世民沉着脸点点头,吴公公给了李宽一个眼神让他没明白是啥意思,抬头看着李世民,满脸狐疑的说道:“皇上,您是来探望臣的?”
李世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直愣愣的注视着李宽,道:“她怎么不在?”
“臣让她回去了!”昨夜前来时,李世民看到武珝也在就没打扰他们二人便离开了,李宽心知李世民说的是谁,也没遮掩,又见李世民转移话题,李宽也不知从何说起,沉声道:“若是皇上没其它事,还请回宫!”
李世民没有离开的意思,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宽许久,心里一直担心李宽,然而见到李宽时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片刻后,李世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李宽,眉头紧锁,满脸担心的说道:“你真有把握他们会回来?”
“没把握!”李宽瞥见李世民脸上的担忧,心里如同石头掉入湖中掀起一阵涟漪,如实说出自己的心声,李世民急道:“既然没把握为何要放他们离开?你可知这事就连我都无能为力!”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李宽心里一暖,笑道:“若这次在劫难逃那是我李宽之命也,不怨天尤人乃是我咎由自取;若逃出生天,乃是我为大唐做的第一件事亦是最后一件事!”
“何事?”李世民皱着眉头沉声道。
“大唐律令改革之事!”李宽回道,“律法之利弊,臣与皇上提及过,然皇上迟迟未作决断。正好借此机会,将大唐律令重新变革,使之成为人人皆知之法!”
顿时,李世民呆住了,他从未想过李宽这个次子会有这么高的思想高度,为了大唐律法之事以身犯险,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来改革契机。正如李宽所言,李世民迟迟未做决断乃是时机不成熟,要是这次李宽赌对了,那么改革律法利弊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