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入司职,协助李侍郎,切记莫忘初心!”
李宽走后,长孙无忌当即将王德真从考课司转入司职,协同李安期,此任命不必考虑王德真是否愿意,一纸调令便可以,仅需向皇上报备一声,不像与李宽说话时还得考虑考虑。
王德真岂有不满,考课与司职、司勋相比就像市场调研员与审核相似,比如说考课司官员京城官员五品以下均由吏部考核,考核他们的便是考课司官员,必须实地考察,相当于战场上冲锋陷阵在一线的将士;司职、司勋则是通过考课司呈报上来的报告给予审批定级,再交由吏部文部盖印呈交给皇上批准。
王德真在考课司勤勤恳恳,这些年长孙无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好李宽空降吏部郎中没有适合的职位,以此机会将李宽安排至考课司,王德真则成为司职官员,听从李安期安排,可以说王德真在吏部内职上升了,如何不同意。
原本长孙无忌是想着让张大安也调离至司勋,最后还是放弃这个打算,要是少了张大安,仅有张文瓘一人还真的无法制约李宽,两人在吏部做官多年,配合默契,深知吏部考课程序,一切按部就班绝对没问题。
多了李宽一人,其中变数就多了无数种,长孙无忌不敢赌,更不敢以吏部名声去赌。若是他一人倒也罢了,要是被李宽搅得天翻地覆,那吏部以后如何成为六部之首?岂不是名不副实!
司职虽比考课轻松许多,同样任务繁重,职责重大,长孙无忌叮嘱王德真要像之前在考课司一样兢兢业业,切莫做些有辱吏部之事,隐晦的意思就是让他守住本心,切莫因为升了官而做些假公济私的事情。
“文瓘啊!”长孙无忌语重心长的叮嘱张文瓘,“你要记住时刻跟在殿下身后,切记切记不要让殿下改变现有的制度,尤其是在考课时千万要遵照吏部规定去做。”
张文瓘点头称是,“一步错步步错,倒是悔之晚矣!若是殿下有任何风吹草动,你们要务必禀报于我,切莫帮他隐瞒。凡是涉及殿下之事,尤其是有关朝堂上的都要禀报。”
张文瓘恪守本分,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没问题,吏部郎中比他官大,可以说是上下级关系。之前的事情张文瓘倒是能理解,至于后面的事情他是真的无法理解。
“尚书大人,这是为何啊?再说殿下的身份摆在那,我一介六品官员如何管得了殿下!”张文瓘犯难了,长孙无忌意味深长的说着:“殿下在大理寺养成我行我素的性子,要是不想受牵连,你听我的便是!”
长孙无忌不便明言,张文瓘倒是领悟的很快,他也知道李宽在大理寺惹下的祸事,以他的性子要是不监督还真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对于好不容易在吏部任职的官员而言,李宽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李宽真有事,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别说责罚了就是骂他两句就算了,可他们不一样,身家性命都在自己身上,要是被牵连那绝对是脑袋搬家,谁都不敢赌。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长孙无忌的难处,这个尚书真的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