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张大安、张文瓘两人急匆匆的赶至吏部文部,长孙无忌见他们神色匆匆,询问之下听得长孙无忌目瞪口呆,手中的毛笔不知何时掉在桌上的纸上,已经完成大半的奏章直接作废,愁眉满目的叹道:“该来的始终要来!”
张大安、张文瓘对视一眼,道:“尚书大人接下来如何做?”
“还能怎么办,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长孙无忌很无奈的回答,面对李宽他是真的没辙,再说考课司已经让李宽负责,就算是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也不好过于插手下属决定,尤其是李宽名义上归自己管,实际上他的上官乃是当今皇上,思前想后长孙无忌还是进宫向皇上禀明一切。
长孙无忌让张大安、张文瓘下去,这才低头看着自己写得奏章,心里一阵叹息,顾不得桌上写了一大半的奏本,急匆匆的出了吏部直奔太极宫。守城将士没有阻拦直接放他入宫,吴公公接到下属禀报说“赵国公要面见陛下”,疑惑不解的喃喃道:“赵国公面见陛下,难道是因为殿下吗?”
吴公公心有疑虑,还是恭恭敬敬的迎接长孙无忌,带着他去了两仪殿面圣。吴公公虽有疑惑,却没打听长孙无忌进宫所为何事,直到两人抵达两仪殿,李世民还没开口,长孙无忌就一股脑的说了李宽今日所作所为,听得李世民、吴公公两人一愣一愣的,又见长孙无忌哭丧着脸恳求道:“皇上,臣着实无能为力,还请皇上您高抬贵手啊!”
李世民亲自扶起长孙无忌,微微笑道:“辅机,汝真不知我之意?”
“臣愚钝!”
长孙无忌心里有些猜测,可他不敢断定,李世民意味深长笑道:“辅机,汝若不知,那何人能知?”
两人君臣十余年,李世民尚是秦王之时就与他交好,长孙无忌猜不到李世民所想那放眼整个朝堂还真的没人能猜到。长孙无忌始终谨记他是臣,李世民是君,说话做事都是谨小慎微,就算李世民十分恩宠,长孙无忌也不敢恃宠而骄恣意妄为,反而更加小心谨慎。
当初李世民将李宽从大理寺迁入吏部时,长孙无忌就猜测李世民是想让他好好管制一下李宽,也是想让他多多提携李宽。事与愿违,李宽的性子桀骜不驯,我行我素与长孙无忌的行事风格相反,别说管就连话都不敢说得太宗,只要李宽不惹事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臣恐殿下不听臣之言!”长孙无忌沉思片刻,苦笑的望着李世民,“辅机这些年你久居高位,倒是让你行事谨慎了些,反倒是少了当年那意气风发的气势。”
长孙无忌自知这些年久居高位,让他如履薄冰,自然谨小慎微,李世民又接着说道:“宽儿的性子的确难以管教,又有那三人在背后支持,就连我这个皇上都拿他没辙。但是,我希望你能待他如同太子一样,凡是做错或有违法度该训斥就训斥,我想宽儿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不必担心他会折腾,再怎么折腾还不是由你说的算么?”
长孙无忌沉思片刻,慎重的说道:“皇上的意思是着重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