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没凑过去就已经知道结果,就算是皇上的意思,李宽也不见得真的听命行事,阳奉阴违再正常不过了。抛开皇上这层身份,李世民还是李宽的父亲,父亲的话做儿子的就一定要听么?
武珝不用去想就知道答案,要是李宽真的是听话的乖宝宝那真不是他了。至于这练字的意思是皇上要求的,李宽听话照做没错,再说了李世民又没要求怎么练,到时候大不了就以练习狂草为借口搪塞过去。
钱武对李宽的质问与大骂,武珝倒是直接撇过头去懒得去看,这事她早就有所准备。再说了李宽根本没当回事,就算是王槐、钱武两人指着鼻子骂,依然笑嘻嘻的不慌不忙。
赵谦坐不住了,帮忙解围:“行了,少说几句!公子不喜欢练字,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王槐、钱武相视苦笑,李宽的确不喜欢练字,记得小时候他们教什么都欣然接受,唯独这个练字简直就是要了他半条命,那个时候是李渊压着不得不听,如今是当今皇上,说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些。
“这事都怪你!”王槐突然将火烧到赵谦身上,搞得赵谦一脸懵逼:“这事怎么能怪我呢?”
钱武附和道:“要是公子小时候多练字,那字怎么会像今天这样?皇上又怎么会逼他练字,不就是嫌弃他字写得差吗?若是这字传出去,楚王府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你们俩好意思说我!”赵谦跳将起来大声反驳,“当初我说让公子多练字来着,是谁说先练武来着的?又是谁说还行不必太强求,又是谁跟先皇说因材施教!”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王槐、钱武两人异口同声的驳斥,赵谦置若罔闻,“因材施教”的确是他自己提议的,不过三人对李宽的包容与宠爱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这才导致李宽的字确实算得上凑合。
杨氏尴尬的站在一旁,他们三人吵架谁都不敢去拦着,张冲、肖秋水等人更是悄悄地往后退了退,生怕殃及池鱼。此时,李宽悄悄地从旁边溜了出来走到武珝身边,示意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槐三人均是发现不对劲,他们吵得厉害唯独不见李宽身影,又见他悄悄地带着武珝溜之大吉,心里更是火冒三丈,三人齐齐大喊一声:“站住!”
顿时,李宽身子一僵浑身直哆嗦,杨氏等人也是吓了一跳,武珝吓得差点摔倒,要不是李宽眼疾手快的扶助险些出了大事,杨氏见女儿被吓,气得她指着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三人够了啊,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事,看我不收拾你们,别以为没人治得了!”
三人自知理亏屁都不敢放一个,任由杨氏劈头盖脸的骂着,主要是他们三人险些吓到武珝,那后果想想都觉得可怕,做错了事只得低着头承认错误,武珝倒是惊到了,她何时看过母亲如此强势的一面,心中一暖:“有妈的孩子就是宝!”
因为一幅字整个楚王府都不得安宁,此时的皇宫也不太安生。当吴公公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汇报情况,李世民当即让他拿出李宽写得字,吴公公忐忑不安的将字张开,瞬间李道宗口中的酒水直接喷了出来,李世民阴沉着脸,长孙皇后也傻了,三人齐齐对视一眼均知这是李宽的对策,整个殿内惊得可怕,谁都不敢动弹,吴公公手张开双臂都快哭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传话,总比现在如坐针毡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