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得你亲自问他们父子,他们父子才是主谋,朕也不晓得。”朱元璋开口道,他没有给胡惟庸胡鹏举好脸色,自从刺杀事件发生,朱元璋对胡惟庸那自是失望无比,他也知晓胡惟庸此前陷害了不少对他不利的政敌,可受他朱元璋器重且还未成长起来的九品官职竟然遭到丞相的陷害,这本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因为我嫉妒!我嫉妒你能受到四殿下朱棣的器重!他将你吹得神乎其神,未来我的仕途就会受到影响!所以我想要铲除你,这一切都是我被嫉妒蒙了双眼,千万不要责怪我的父亲,他对此事一概不知。”胡鹏举紧张地看着马三保,他希望马三保为自己的父亲朱元璋求情,然而,马三保则是冷冷地看着这对父子,自从宴席过后,胡鹏举就处处刁难自己,就连在青楼内都对自己出言嘲讽,他原以为这只是因为他和四殿下朱棣之间的冲突,没想到,胡鹏举竟然在自己第一次被朱棣上书推荐起就被胡鹏举盯上了。
“你对你父亲求情,可曾想过你父亲本想用丞相官职在官府打压我?你说此事没有你父亲的参与我是不信的,我听王公公说了,此次刺杀的弓兵,是你父亲胡惟庸从蓝玉将军手中借走的,若非我命大,我已经死了四次了!”马三保沉声道,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发怒,他挣脱开抱着自己大腿的胡鹏举,“若是我没有发明出望远镜,我早就被那刺客射杀,我的命谁来还?”
“此事真与我父亲无关,父亲不过是为了我找到蓝玉将军借了弓兵,其他一概不知!”胡鹏举的话语带着哭腔,他伸手想抱马三保的大腿,马三保早早地甩开了他,跑到了朱元璋的身边,躬身作揖。
大殿,显得格外的安静,除了一脸绝望的胡鹏举和面无表情的胡惟庸以外,朱元璋倒是颇有兴趣地靠在龙椅上,等待一脸愤懑的马三保如何处置面前的父子二人,他宛若看戏一般,饶有兴致。
马三保沉思片刻,他开口“请陛下,务必严惩胡鹏举,胡惟庸父子!”
“好!好!好!我就等着你说严惩呢!朕啊,也遭遇过刺杀,对于刺客,朕自然是零容忍!刺杀这件事,对朕而言,你这件事啊,做的很公正,朕最讨厌刺杀行为,如果今天朕器重的是马文和,你们杀了,明天有李文和,郑文和,王文和的出现呢?你们一个个都杀了不成?那我大明,岂不是没有人才在?就你们这群人,每天在下面搞小动作,真当朕一概不知?”朱元璋沉声,器宇轩昂的讲述不愧于一代帝王的身份“若是朕惹到你们了,你们岂不是会动到朕的脑袋上?”
“陛下,臣不敢!”胡惟庸紧张地说道,这次刺杀,他也是帮手,没有他搭线,胡鹏举定不可能从蓝玉那调兵,他并不想自己的儿子当替罪羊,可奈何胡鹏举表现的太积极,他一直不知该如何下口“臣愿说实话,此事与鹏举无关,陛下请责罚臣,不要连累到鹏举,无论是剥夺官职或是打入大牢,我胡惟庸无话可说。”
“你倒是会为你儿子求情,朕都有点搞不明白了,你们父子俩到底是搞哪一出,当然,朕没有权力允诺你们,此次的判决权,我交给了文和,文和说要严惩你等,那自是严惩不贷!”
“从今日起,胡惟庸降去降职一等,回府反省,胡鹏举打入大牢,择日问斩!”朱元璋慵懒地开口道,摆摆手,示意周围的衙役将父子俩带走。
“陛下,胡惟庸判轻了。”马三保对朱元璋说道“我怀疑胡惟庸有通敌叛国之嫌疑,枉视国法,对陛下不敬。”
之所以不放过胡惟庸,并不是马三保不想放过,而是历史不允许啊,再过一年胡惟庸就要死了,而此次刺杀时间,胡惟庸并未问斩,而是被降职一等放回府中,未来如何定胡惟庸的罪?在他心里胡惟庸是必死之人,今年死明年死其实是一个样,但是这降职一等的待遇和死罪可是背道而驰。
“朕不想失了人心,他是朕的大臣,陪朕闯天下,朕的王位,他有功劳,若是为了刺杀事件将他处死,那岂不是落下口舌,虽说斩草除根,但是文和啊,你可曾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处置丞相,切勿操之过急,先扒了他的官位,未来慢慢处置,他是有通敌叛国之嫌,朕也有所怀疑,奈何证据不足。”朱元璋对马三保说道,一切其实尽在朱元璋的掌控之中,马三保由衷地佩服朱元璋,不愧是一代君王,马三保可不曾想过朱元璋对胡惟庸早有杀心。
按照历史的进程,胡惟庸应当是被他官举报致死,如今,历史似乎骗了马三保,他被他最熟悉的历史给玩弄了,让他不得不重新正视起面前的一代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