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连忙大快朵颐,将要去监督调查商暠的任务放在了脑后,难得能够受到大明皇帝的青睐,不好好表现一番,可不是不给朱元璋脸面?
看着风卷残云般将食物送入自己口中的马三保,朱棣不由有些目瞪口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马三保宛若饿死鬼一般将面前的食物不顾任何形象地胡吞海塞到自己的口中,小小的肚子微微鼓起,马三保吃的满脸油腻,此情此景,朱元璋觉得有些滑稽,久违的笑容出现在了朱元璋的脸上,自从起义以来,朱元璋已经很少再外人面前表达出自己发自肺腑的笑意。
看着父皇的笑容,朱棣有些迷茫,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皇怎么笑过,朱棣有些羡慕马三保能够和自己的父皇如此的亲近,他出生的时候,自己的父皇除了让自己读圣贤书就是和私塾交流,就连他最爱的军事都鲜有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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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朱元璋审判胡惟庸后一日,清晨,整个南京城内都被告知前丞相胡惟庸以叛国罪论处,并要游街示众,引起不少百姓们的驻足观看,胡惟庸,何许人也,前大明左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族,没想到,竟然沦落到阶下囚的下场,不少的百姓们不明白为何胡惟庸明明坐拥高枕无忧的生活,竟然还要选择反叛,反叛对许多的百姓而言是非常不可以接受的事实,自从大明成为了他们的国家政府,给予他们诸多的福利都是元朝时期体验不到的。
眼下,征战元朝余孽在即,民心所向皆为大明,胡惟庸的反叛自然引起了百姓们的不满,他们甚至准备了烂菜叶,就等着胡惟庸的囚车经过丢给胡惟庸。
南京城内,刚过早市,士兵们连忙维护街道的秩序,免得一日以前劫狱的事件再度发生,就连围观的百姓们都被拦在了五十米开外,每一条街道都有穿着大明制服的官兵守着,不给任何人劫狱的机会,据坊间传闻,就连大明皇帝朱元璋也会亲自监督这一次的游行,毕竟这一次的游行,意义非凡且重大。
胡惟庸还未游街,在南京城城外,囚车已然准备好,和胡惟庸一同游街示众的,是陈宁和涂节二人,至于同样为丞相的汪广洋倒是没有被安排游行,用朱元璋的话而言,汪广洋已然是个死人,只需要等着安享晚年就足以了,就汪广洋那副模样,定活不了多久,逆党已除,朱元璋心腹大患也算是被根治。
“父亲,为什么我刚出来,还没有找到机会和您团聚,您就被陛下查处!定是马三保所为,马三保,我胡鹏举定与你势不两立!”胡鹏举并未出城,反倒是躲在了南京城的一处茶楼之中,在他的面前,是面容俊逸的三皇子朱棡,朱棡给胡鹏举沏上了一杯茶水,端到了胡鹏举的面前。
“胡少爷,你在南京城内和死人无异,不要表现的太过于愤怒,免得被百姓举报,就您这尊大神,我现在可是搬不太动,父皇亲自点名道姓要捉拿你,我可不好办啊!”朱棡阴沉地说道,自从收到胡惟庸的书信,朱棡便从自己的封地来到了南京城内,有他在,他的府邸自然会有官兵搜查,而他的府邸正是胡鹏举的藏身之处,先前送出城的,都是劫狱的死士。
“殿下,我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那马文和和朱棣混的风生水起,而我就要像过街老鼠?就连我的父亲都...”胡鹏举不满,随即,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胡鹏举捂着自己的脸惊愕地盯着面前那个正在拍手弹土的朱棡。
“叫你安静点,你听不懂人话吗?真是聒噪!有时候真想像拍蚊子一样拍死你,奈何你父亲是胡惟庸,现在好了,丞相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丞相了,你有什么资本在我的面前大喊大叫?我有不少种弄死你的方法,现在的你,除了为我卖命,没有其他的用处,老实点,否则不用百姓报官,我自送你到父皇的面前,还能换取功绩。”朱棡阴沉着脸,一张帅气的脸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眉眼间带着和自身外表截然不同的杀意,他打量着胡鹏举就像是打量一个死人一般,让胡鹏举心悸。
胡鹏举内心在打颤,他不敢再说话,他也明白面前的这位皇子的心狠手辣,他可不是没有见识过这名皇子将不合他心意的侍从活活打死的画面,一想到这,胡鹏举不敢在胡作非为,而是默默地看向南京城门处,等待着自己那被送上囚车即将游行示众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