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
王跃笑着说道。
“我再说一遍,你们回去把那些鼓动你们闹事的士绅抓来,在你们抓他们期间,要是发生些意外,比如他们家少了些粮食,少了些钱,甚至跑了些牲畜,这个都是法不责众,无从追查的。然后我会把这些被你们抓来的士绅田产籍没为官田,以后你们原本种这些田的还继续种,只是它们既然是官田,你们田赋就比过去翻一倍作为我的份子,原本你们要交的地租去了田赋之后是你们的份子。
现在明白了吗?”
王跃说道。
一帮人包括他身旁的史进在内全傻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紧接着人群中一个清醒过来……
“别听他的,朝廷没有这样的律法!”
他惊恐地喊道。
“的确,大宋朝廷是没有这样的律法,但那是以前没有,从现在起大宋朝就有这样的律法了。
朝廷?
朝廷是我说了算!
律法?
我就是律法!”
王跃吼道。
说话间手中斧头凭空出现,恍如旗帜般举在头顶。
“都看什么,有这样的好事还管什么水田变旱田,那点少产的粮食可比得上你们交的地租?兄弟们,都赶紧去把你们的地主抓起来扭送中山王这里,别忘了顺便让他们家的粮食少几袋子钱少几贯牛羊少几头!”
史进毫不犹豫地吼道。
“乡亲们,别听他们的……”
那人惊恐地尖叫着。
但下一刻他周围的佃户青壮们却突然转身,一边亢奋地吼叫着,一边恍如洪水般席卷,他立刻就在这洪流面前被冲倒,还没等挣扎就被一只大脚从脸上踏过去。然后他就像溺水般举起两只手,但紧接着第二只大脚就踏在他脖子上,然后就这样一只只大脚不断从他身上踏过,很快他举着的双臂无力地垂下了。而这个消息也在以极快的速度不断传播,所有听到并明白了其含义的青壮,全都像这里一样亢奋地吼叫着转身冲向后方,去把他们后面的地主抓起来,然后交给王大王。
就是嘛!
和地租相比水田变旱田造成的产量减少简直不值一提啊!
旱田怎么了?
旱田也是水浇地,粟加小麦也是少不了两石纯粮,种稻在这里就不能种麦,一季稻也就产三石谷,最后还是两石多点纯粮,比粟麦轮种增加产量有限。
但是……
产多少都是一多半给地主啊!
只要不用给地主交租,别说是这样的水浇地,就是纯粹靠天等雨的旱田也能养活一家啊!不就是交双倍的田赋吗?一年田赋就算双倍也不过占产量两成内,但地主老爷可是要五成甚至六成的,这哪个划算是不用想都明白的,有这好处谁闲的蛋疼了来给地主老爷拼命?
“大王这一招真是英明,如此一来那些士绅谁也没本事造反了,咱们还不用费力气,这些老百姓自己就把一切都办了。”
史进由衷地感慨着。
当然,他不知道王大王这是跟别人学的。
朱元璋就是这么干啊!
找借口抄江南士绅家,把人家绑着拿刀子逼着去凤阳开荒,然后把人家的地籍没为官田,交给原本的佃户继续耕种,后者给他交比民田高一倍的田赋,他打土豪和佃户一起快快乐乐分成,然后苏州士绅忍无可忍,在大街上号召百姓推翻这个暴君,结果百姓把他送官府了。
“对了,那些被抓来的地主,全家都押往沧州去开荒!”
王跃说道。
要学就学全套的。
“大王,不如把他们扔的更远,杨宗闵那里正缺开荒种田的。”
史进说道。
王跃把奉圣州改名宣化府,然后以杨宗闵为宣大宣抚使,掌管这片大宋刚刚获得的土地,不过那里人口损失太严重,所以急需人口填充,杨宗闵也正四处搜罗人口开荒。
“不行,那里靠近白鞑靼,这些士绅已经对咱们仇恨了,再有人叛逃到白鞑靼那里教他们咱们的技术就后患无穷了。”
王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