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懿宗叹道,“这些名门都是墙头草,既不会支持昏君,也不会支持我们啊!”
武三思冷然道,“那是之前,如今昏君想发动军人势力接管关中的资源。那些名门士族,全都是靠着祖荫混吃混喝,甘愿眼睁睁看着一帮想靠着军功上位的泥腿子大兵压在他们头上?!”
“若我们就这么逃了,昏君便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逐一将这些名门拉到他的阵营。若我们坚持留在关中,那些名门士族必然会站在我们身后,共同对抗昏君!”
武懿宗的脑子里,基本就只有女人香喷喷的身子,还有就是当官发财,对这些军政之事根本是一知半解。他也无从判断武三思所说到底有几分可信,能不能实现。
但武三思指点江山的气势,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武懿宗也就信了个七七八八,“老弟,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了吧!”
武三思令心腹清空了大殿,在老子金身前,来回的踱着步,不紧不慢的道,“昏君有军方的支持,再非我们所能控制。我们要想翻盘,就必须找个良机,送这个昏君归西。”
他一开口就是弑君这种灭族大罪,武懿宗吓得是面如死色。武懿宗也不是不想弑君,他也想解决了昏君,霸占了上官婉儿这个小美人,但他是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啊!
武懿宗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支支吾吾的道,“这,这,金吾卫都不敢动手,谁敢去弑君啊?!”
武三思微闭双眼,突然问道,“修葺太清宫的两万民夫,是不是久有怨气?!”
武懿宗这些日子是手段残暴,早已得罪了这些民夫,但却满不在乎的道,“金吾卫已镇压过几起闹事的,砍了上百贱民,估计这些贱民对金吾卫是恨之入骨了吧!”
武三思继续问道,“我们金吾卫不过是奉昏君诏书行事,这些民夫是恨金吾卫,还是恨昏君呢?”
武懿宗微微一怔,恍然道,“对了!这些贱民根本不知情,只以为是昏君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罪魁祸首自然是那个昏君!所谓拼得一身剐,敢将皇帝拉下马,老弟是想煽动这些贱民弑君?但,他们手无寸铁,哪里有弑君的本事?”
武三思凑近了他的脸颊,双眼射出两道带着深深仇恨的阴狠之光,沉声道,“待太清宫竣工之日,昏君必然会亲自来巡视。我们再暗中武装这批民夫,煽动他们起来弑君,成事的机会并不小!事后,我们再将那些弑君的民夫尽数诛杀,对外就可以宣称是昏君在关中大逆不道,草菅人命,逼得民夫揭竿而起,自取死路!”
“好!”
武懿宗一听武三思的这个弑君计划似乎,好像,相当的可行,大叫了一声好,又问道,“武器呢?金吾卫提供的话,一查便真相大白。还有,万一这些贱民不愿弑君呢?”
武三思冷冷的道,“武器,自然不能由金吾卫提供,必须由关中那些名门提供,那谁还查得出来与金吾卫有关?”
“至于那些民夫愿不愿意弑君,若昏君再下一道诏书,苛责他们延误了太清宫的工期,要将他们尽数砍头示众,家眷流放。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除了弑君已没了活路,再加上我们暗中派人混到他们之中煽动,他们会不会弑君呢?”
昏君的诏书、玉玺全由上官婉儿保管,只要上官婉儿愿书写这一份诏书,事后再将造反的民夫屠杀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个活口,谁能知道是他们伪诏,官逼民反的事儿?
武懿宗兴奋的大叫道,“好,好,就这么做了!老弟真的是足智多谋,虽孔明再世也不及啊!”
武三思早在临行之前就谋划好弑君的计划。如今唯一担忧的,就是上官婉儿愿不愿意配合写这第二份诏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