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太子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贱妾贺倾萱,有个堂弟贺元盛,现为锦衣卫指挥同知!”
这是在表明自己的价值,哪怕她知道,父母跟贺元盛的关系不睦,也要拿出来利用一下。
“你很懂事!”
太子十分得意,因为贺倾萱的乖巧,让他产生了一种,留下这个女人伺候,报复其父的心思。
“谢殿下夸奖!”
贺倾萱松了一口气,知道性命保住了,以后还可能更进一步。
“待父皇殡天,贺倾萱自愿与郑氏贵妃一起陪葬,孤感其忠诚,选一贺家女子入宫!”
顿了顿,又说了一句:“这一切,都要你那个堂弟去做,明白了吗?”
前面的话,让贺倾萱心中一紧,差点没瘫软在地上。
可后面的话,却让她轻出了一口气:“贱妾有一同胞妹妹,只是身体不好,父母怕养不大,所以一直放在城外的庵堂中修养,正好可以伺候殿下!”
“哈哈哈……”
太子再也忍不住得意,笑出声来,出于变态的报复心里,这样的贺倾萱,让他有些喜爱。
“真懂孤的心!”
摸了摸贺倾萱的脸蛋,太子转身离开东暖阁。
过了不久,收拾妥当的贺倾萱,也离开东暖阁,只有李直一人,满脸苦涩的进来照顾。
东暖阁的肮脏,贺元盛不得而知,此时的他正在东宫,见泰安郡王。
可见到的情况,既让贺元盛高兴,又有一丝害怕,因为他没有想到,性病竟然如此恐怖。
如今的泰安郡王,脸上生疮,身上还有难闻的异味,颇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贺卿,本王要出宫,你安排一下!”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泰安郡王总算想到,问题可能出自哪里,所以要去查看一下,顺便找罪魁祸首算账。
不过皇帝昏迷不醒之后,太子下令,封锁宫廷,任何人不许离开,哪怕他是太子嫡子,也无法公开出宫。
因为如今的他,地位大不如前,差不多被太子放弃了。
“只要太子殿下下旨,臣自当护卫殿下出宫!”
如今的泰安郡王,明显是废了,哪怕风声还没传出来。
所以贺元盛不用与其周旋,干脆的表明态度,脸上还有一丝讽刺。
“你也背叛本王,给我滚,给我滚?”
泰安郡王咆哮起来,这一段时间的人情冷暖,让这位小郡王,有了从天上摔到地下的感觉,情绪彻底崩溃,犹如神经病一般。
“臣告退!”
冷冷的回应一声,贺元盛离开东宫,只不过他的心中,也有一丝烦躁。
如今皇帝眼看就不行了,太子已经明目张胆的抓兵权,恐怕下一步,就是掌控大内。
贺元盛心知肚明,他不是太子的心腹,肯定会被调走,宫内的守卫,也会由太子的心腹来负责。
因为宫内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只要掌握了这里,哪怕皇帝醒来,也无力回天。
贺元盛倒不是担心皇帝安慰,而是为了自身的处境担忧,因为交出了宿卫宫廷的权利,就会成为可有可无之人。
尤其他还不是锦衣卫指挥使,若是新老交替之后,太子的心腹担任这个职务,情况会更不妙。
可太子大义在手,名正言顺的监国,下达的命令,任何人都要服从。
正在烦躁之时,一个小太监悄悄跑了过来,低声说道:“贺大人,李公公要见你!”
贺元盛把眼睛一眯,略微思索一下,就开口说道:“带路!”
盏茶时间过后,贺元盛跟李直二人,在东暖阁附近的偏殿见面。
只是如今的李直,面带忧愁之色,看着贺元盛的目光,也十分复杂。
过了半晌,李直还是不说话,贺元盛只能开口打破沉默:“公公,你找贺某,不是来相面吧!”
“哎!”
李直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太子怕是要等不及了!”
“什么!”
贺元盛有些吃惊,因为李直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太子要对皇帝下手。
“刚刚在东暖阁,发生了一件肮脏的事,当事人还与贺同知有关……”
李直把暖阁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最后开口说道:“如今的情况表明,太子是不愿意在等了!”
李直的话,让贺元盛的神色不停变换,倒不是因为**的事,毕竟皇宫大内,是最肮脏的地方,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也不是因为当事人是贺倾萱,他所谓的堂姐。
而是太子要动手的话,他这个不是心腹之人,算是一个碍事的存在。
而在皇权交替的时候,任何阻碍,都要被搬开,甚至不识相的话,还会被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