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锦衣卫提前收到消息,却被陈炯压下了!”贺元盛淡淡的开口解释,神情很是凝重。
“贺卿怎会得知此事?”
“昨日之事过后,臣觉得十几个朝臣密谋,锦衣卫却没收到消息,实在太奇怪了,就派人调查一番,这才得知详情!”
听到贺元盛的解释,太子的脸色变了,也相信了这番话。
因为贺元盛掌管锦衣卫时,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陈炯接管,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怎能不信。
而太子身边的小德子,却谨慎的看了贺元盛一眼,心中也多了几分忌惮。
虽然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可小德子知道,陈炯是完了,哪怕他帮着说话,也未必能保住。
“该死的逆贼!”
小德子不帮陈炯说话,经验不足的太子,当场下令:“贺卿,立刻将陈炯下狱,严加审讯!”
“诺!”
贺元盛马上点头,然后离开东宫。
半个时辰之后,贺元盛带着大队人马,抓捕陈炯,还抄了他的家。
“贺元盛,你要造反不成!”
被抓后的陈炯,语气还很嚣张,全然不知死期将近。
毕竟他根基浅薄,朝堂上不会有人帮他说话,唯一的靠山小德子,也放弃了他,自然没有生路。
“造反,我看你才要造反!”
之后又低声说了一句:“抓你是太子下的命令,小德子已经放弃了你!”
“什么!”
陈炯顿时变得惊恐起来,他可知道贺元盛的话,意味着什么。
“带走,严刑审讯!”
不在理会吃惊的陈炯,贺元盛就一挥手,示意把人押走,接着对老周耳语了几句,这才返回北镇抚司。
一个时辰之后,贺元盛看着贺政的口供,眼中带着几分冷意。
这时,老周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完,递给贺元盛一封信。
贺元盛接过来一看,不由得笑了出来,讽刺的说道:“侯英啊侯英,你恐怕没想到,两头下注的行为,会成为你的催命符吧!”
这封信,是已被罢官的首辅陆禾章所写,上面有他和侯英商议的内容,其中自然是添油加醋,把主要责任推给侯英。
“大人,太子会信吗!”
“这是事实,在加上陈炯的口供,太子自然会信!”贺元盛自信的回应一句。
很快贺元盛要的口供,被放在了他的面前,只是过来汇报的钱勇,脸上有些担忧之色。
“怎么了?”
一边看着口供,一边开口询问。
“大人,陈炯快要断气了!”钱勇小心的回应着。
贺元盛一皱眉,马上开口说道:“别让他死了,怎么也要再挺一天!”
虽然小德子放弃了陈炯,他的死活也没人在意,可贺元盛还要利用此人做借口,牵扯出侯英,自然不能让他死了。
“诺!”
只要一天,问题应该不大,钱勇也松一口气。
午夜之前,贺元盛拿着陆禾章的书信,以及陈炯的口供,入宫求见太子。
此时太子还没休息,正在和小德子商议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贺元盛后,太子开口询问。
“陈炯在三天前,收到皇上密信,命其配合侯英行事!”
“侯英。”
“不错,就是侯英!”
贺元盛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并呈上口供和书信,继续说道:“侯英是废立之事的主谋,他先是利用贺政,又蛊惑了陆禾章,让其出面召集朝臣。
不过侯英很谨慎,他做了两手准备,若是废立之事成功,则趁势接掌兵权,若是事败,则潜伏起来,伺机谋夺兵权。
等他掌握兵权,就会率军西进,平灭叛乱,迎接皇上回京。”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这也是陈炯封锁消息的原因,只不过侯英担心事败之后,会被牵连,所以提前告密,算是留个后手。”
陈炯之事,自然是贺元盛编造的,口供也是屈打成招。
至于侯英之事,却没有冤枉他,不过大部分内情,都是贺元盛的猜测。
“难怪在太和殿中,贺政一口咬定,是侯英主使此事!”
这时小德子开口帮腔,毕竟跟贺元盛做了约定。
本来陆禾章的信,已经让太子信了几分,毕竟不被追究之人,没有必要撒谎。
现在小德子的提醒,更是让太子确信无疑,马上开口道:“逆贼,竟敢欺骗孤。”
说完之后,就砸了一个杯子,脸上也是一副恼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