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是山东南部重镇,也是贺元盛北上的必经之路。
自从打了江天翔三人军棍之后,大军急行了两天,就抵达临沂,速度快了不少。
在临沂休整一晚,第二天准备启程之时,江西士兵,闹出了乱子。
很多士兵,吵嚷着太过疲累,不肯在走,而且参与的士兵很多,逐渐影响了全军。
在中军大帐的贺元盛,很快收到了这个消息,不由得把眼一眯。
“挑头的都是什么人?”
士兵闹事,绝对是有人带头,所以贺元盛要找出罪魁祸首。
“都是一些老兵油子!”
许恒开口回应,神情也有些忧愁。
他被派去监管军纪,可时间太短,根本没有站稳脚跟。
所以士兵闹事,他不敢轻易镇压,因为威信没树立起来,若是行事太过严厉,很有可能激化矛盾,闹出大乱子。
“他们倒是聪明了一点,竟然知道利用刺头!”
老兵油子,就是军中的刺头,这种人太过滑头,不犯大错,做事也不留把柄,很难让人对付。
“侯爷是怀疑江天翔等人在幕后主使?”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一天前进五十里,虽然超过正常行军速度,却在士兵的承受范围之内。
哪怕士兵有不满情绪,只要将领安抚,绝不会出乱子。
所以这种情况,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策划,贺元盛也猜到了主使之人是谁。
因为除了江天翔三人,别人不会这么做,只是他们利用刺头闹事,还真有些难办。
由于一天行军五十里,的确会让士兵疲累,贺元盛要是严厉镇压,未免不近人情。
届时别说江西三省的士兵,就是三千营将士,以及整顿出来的江浙两省士兵,也会不满。
如此一来,肯定会影响士气,这是贺元盛不能接受的结果。
“那要怎么办?”
许恒有些头疼,若是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肯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可在行军途中,他又没有任何威信,很难解决此事。
“你回去之后,立刻宣布,将人马分为前后两军,前军作为北上主力,每日行军五十里,发双响。
至于后军,负责粮草辎重,每日前进三十里即可!”
不能镇压,只能利诱,所以贺元盛想出了这个办法。
不过他的心中,对江天翔三人的杀意,又多了几分。
毕竟江西三省的士兵,有了这个待遇,他的嫡系,自然也要一视同仁。
只是这样一来,每月要多耗费十几万两白银,贺元盛怎能不心痛。
“属下这就去!”
军武出身的许恒,非常了解大头兵的想法,知道有了银子,士兵绝不会继续闹事。
尤其这种自愿的做法,更是异常高明,哪怕有些士兵,愿意去后军,也绝对不多。
一个时辰之后,贺元盛的命令,传遍全军,而后开始分兵。
不过就像许恒想的那般,为了银子,大部分人,都愿意去前军,只有三千多人,去了后军押送辎重。
不过这次的事,也耽搁了半天时间,直到中午,大军才开拔。
晚上安营之时,江天翔跟胡文魁,又聚在了一起。
至于李道安,则被贺元盛以治军不利为名,丢到了后军,负责押运辎重。
“姓贺的手段好高明,用点银子,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江天翔恨恨的开口,他没想到这个计划,如此容易就被破解。
“倒是小看了他!”
胡文魁开口附和,语气很严肃。
“我们要怎么办?”江天翔问。
“这次的事,会让长宁侯警惕起来,短时间内,我们不能在搞小动作了!”
胡文魁的性格很谨慎,不敢肆无忌惮的乱来,毕竟贺元盛是军中主将,偶尔搞些小手段还可以,可经常这么干,无疑是自寻死路。
“难道真要去跟元朝人拼命!”
“等到了神京在说吧!”
听到胡文魁这么说,江天翔虽然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两个人不在搞鬼,大军北上,自然顺顺利利的。
仅仅十一天,大军过了山东,进入河北,距离神京,不倒五百里。
这时,贺元盛也遇到了小股元朝兵马,不过这些元兵,面对着十几万人,自然不敢过来找死,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已经遇到了元兵,贺元盛也不敢继续急行军,当即放缓了速度,而后派出大量探马,打探消息。
又过了两天,北上大军进入沧州,神京周边的情况,也陆陆续续的到了贺元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