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豪磕巴道:“要、要不咱、咱俩也别争、争了二弟才、才华横溢,当年也是考、考过解元的,要不咱们问、问问他?”
张桓转头看向了沈白。
沈白寻思良久,最终只能是长叹口气,道:“我看咱仨也就是只配叫个三贱客了。”
当天晚上,三个人喝的头昏脑涨的从酒楼出来。
唐天豪和张桓彻底喝懵了,沈白还好,因为酒量大的原因,喝的并没有那么醉,不过也是头晕眼花,迷迷糊糊。
吴王和唐天豪,被袁诚等侍卫带到客栈去了,沈白没用他们送,只是自顾自的往白灵斋走。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大街上的店铺都关了门,白灵斋也一样。
不知为何,喝的迷迷糊糊的沈白,第一个想回的地方,居然是白灵斋。
在这个世界,他没有家,没有亲人
除了尧灵儿和另外一个人。
沈白来到白灵斋的门前,在酒醉之下先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手拍了一拍。
“啪啪,啪啪!”
不多时,却见一块门板被卸了下来,尧灵儿拿着油灯出现在了门口。
“夫君?”尧灵儿见状顿时一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沈白轻轻的打了个酒嗝,笑道:“我有些喝多了,不想回县衙,好几天不见了,我有挺多话想跟你说”
“夫君快进来,妾身去给你熬醒酒汤。”
尧灵儿急忙闪身,将沈白让了进去,然后再将门板一块一块的安上。
而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张大着嘴巴合不拢嘴。
正是双儿。
自打上一次跟柳有道谈过关于自己婚事的事情之后,柳画屏回去之后便受了风寒,这两日身体一直在静养,连吴王被关的事件也没有参与。
今夜的柳画屏发了低烧,还咳嗽不止,病情不轻。
双儿不敢怠慢,就连夜出了县衙去药铺买药为柳画屏煎制,哪曾想,在回来的路上,正巧看到沈白进了白灵斋的铺子。
大半夜,黑灯瞎火的沈白自己一个人,进了那漂亮女掌柜的居所?
这是怎么回事?
双儿呆愣楞的站在原地一会,突然使劲的跺了跺脚,眼眶中竟然有了泪花。
“臭捕快!居然干出这种龌龊事儿来!我得告诉小姐去!”
双儿狠狠的说着,但一想到其实沈白跟柳画屏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就又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小姐现在的病情也不太好,若是告诉她,她再气着想到这,双儿的心就又沉到了谷底。
回了县衙,将药煎好后,双儿把药给柳画屏送了过去。
柳画屏半躺在床上,显得有些虚弱。
她接过双儿的药,轻轻的用嘴尝了尝,皱了皱眉,低声道:“真苦”
扭过头去,却见双儿的眼眶中挂着泪花,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双儿,你这是怎么了?”柳画屏疑惑的问道。
双儿急忙擦了擦眼泪,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困了而已,小姐你还是安心喝药吧。”
柳画屏皱起了眉头。
这丫头撒谎的功力委实太差了。
“双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喝药了,告诉我,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双儿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咧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哪里有人欺负我,是有人欺负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