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准备了什么?”
这下梅苏苏不惦记着兴奋,而是掰着手指头给他解释自己都准备了什么,为什么准备。
在她絮絮叨叨地声音里,姑苏稷情绪满满地平复下来。
其实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因为他抱着个人躺在被窝里,是他梦中无数次想要做的事情。
只不过梦里他会做的更多,现在他却不能够。
坐怀不乱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他努力背诵枯燥的数学公式的时候,小狐狸的声音终于越来越低,最后消失不见,只有让人心痒痒地的小呼噜声音冒出来。
姑苏稷戳戳那个冒出声音的唇瓣,笑了起来。
倒是一头快乐的小狐狸。
轻轻地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把炕桌收了起来,又把给他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他没有矫情的说不要,也没有感到自尊被践踏。
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已经折在这只小狐狸身上。
他会用余生守护住她,所以东西他拿的心安理得,甚至认为吃软饭挺好的。
当个小白脸,只要她一直开心,一直眼睛里含有星光,他可以当一辈子。
弯腰在她的唇角碰触一下,然后迅速分开,如同偷吃的大灰狼。
把包裹背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走回来,扫视一圈,在炕灶底下拿出一根烧黑有没有用完的树枝,在炕桌上的草纸上写下了一句话,这才离开。
披着月光,踩在地面上,行走在黑暗中,他终于不再害怕永远独孤下去。
紧紧手心里的包裹,他嘴角含笑,消失在门口。
而他没有发现在他关上门走后,炕上的人儿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窗外的人影,久久不能够回神。
最后化作唇角的往上的弧度,抽过那张草纸,看到上面的内容。
梅苏苏闭上眼睛,轻轻地说出一句话:
“姑苏稷,我不是小狐狸,而是恶女,会吃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