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顾娇说。
突如其来的直白,让萧六郎心口又像是被什么给揉了一把。
萧六郎看了眼她只穿着寝衣的单薄小身子,定了定神,说:“外面凉,你赶紧回屋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顾娇歪着脑袋问。
“没有。”他说道,“我没生气。”
顾娇哦了一声,却没回屋,而是站在门口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
明知她是在耍诈,可萧六郎的心还是忽然就软了,他缴械投降,张了张嘴,轻声道:“好像有点饿了。”
顾娇莞尔:“我去给你热饭。”
萧六郎看着她单薄的小寝衣,犹豫了一下道:“你披件衣裳。”
“嗯!”顾娇回屋穿了件外衣,去灶屋把饭菜热了,是吃饭前单独给他盛好了放在一边的,有玉米龙骨汤、白面馒头、红烧排骨与几样凉菜。
顾娇还水煮了几片青菜。
萧六郎坐下吃饭。
顾娇坐在他对面,两手托腮,手肘搁在桌面上。
看他。
真好看。
萧六郎不是第一次被她看了,这丫头的眼神还真是……比他这个被看的人还坦荡啊。
屋子很安静。
自打家里的成员壮大后,他便鲜少与她这样单独吃饭,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萧六郎吃晚饭,胃里暖暖的,身子也暖和了。
二人收拾了碗筷,各自回屋。
临进屋前,顾娇回过头,又一次问他:“真的没生气?”
萧六郎深吸一口气,嘴硬道:“没有。”
顾娇心大,他说没有她就信了。
顾娇唔了一声,道:“原本打算补偿你的,不过,既然你没生气,那就算了。”
萧六郎:等等你是打算怎么补偿我的?莫名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明天见。”顾娇进了屋。
萧六郎:“……”
--
国子监最近的课业确实变多了,起先萧六郎是自己不旷课,后面直接成了想旷课也没法儿旷课。
皇帝很重视本次殿试,派了不少内阁大臣为考生们输送知识。
虽说殿试不刷人,进去的都是进士,可谁愿意做副榜的同进士?全是奔着正榜进士去的。
随着殿试的临近,国子监的气氛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而医馆那边,最后一名红布条的危重患者也出院了,如今还在妙手堂医治的就剩江石一人。
他病情严重,估摸着还有两三个月的治疗。
顾娇去给江石输液,刚输完便听见医馆外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顾娇以为是医闹,下楼一瞧才发现不是。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顾娇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人群问。
二东家打发小三子去打听。
小三子很快便折了回来:“啊,听说太子妃来女学讲课,不是女学的学生也能进去听,这些人都是莫名而来,想去上太子妃的课的!”
原来,太子妃因索桥事故的事被皇帝禁足,如今禁足令解除,为挽回皇室的颜面,也为了积攒皇室在民间的声望,于是有了今日这一出。
索桥一事的热度已经过去了,最近坊间又有传闻,说那根本是太子妃的娘家人借了太子妃的名义去堵桥上香的,与太子妃无关。
太子妃是被娘家人连累的。
民间的风向一下子就变得褒贬不一了,有心疼太子妃的,也有认为传言不可信的。
可不论怎样,太子妃出来讲课了。
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与太子妃见面的机会的。
毕竟他们这辈子很可能就只能见这么一次了。
太子妃的课室爆满。
她教授的是棋艺。
而此番被派遣来女学授课的并不止太子妃一人,还有瑞王妃杜芊芊。
杜芊芊的琴艺在昭国是能排上前三的,奈何在太子妃的强烈光环下,根本就没什么人留意到她也来了。
她的课室空荡荡,只有两个学生。
一个是真心喜欢学琴的李婉婉,另一个是被她强行摁在课室里的杜晓芸。
------题外话------
娇娇:我要不要去给闺蜜捧个场?
月票请不要停,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