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张景宁叹道:“事情解决了,让他回家吃饭,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那小子现在的野心小小安乡伯根本满足不了他了,有那小子在,张家才会兴旺,若惹恼了那小子,我的面子那小子都不见的会给。”
张如带着几分担心,道:“老爷,要不老奴与二少爷解释一下,老奴看,二少爷对老爷的误会很深,如此下去也不是个事。”
张景宁抬手便做了拒绝,道:“罢了,那小子性子刚烈,他认准的事情岂能是你说几句话便能缓解,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他若有心迟早会明白的,那小子说的事情,听牟斌那里的,需要家里做什么直接做了便是。”
......
两日后,牟斌直接找了过来。
为了解决牟斌的事情,张浩这几日一直待在锦衣卫中。
“张指挥使,事情办妥了,卑下命人做了些皇家所用之物直接放在了石文义家中,石文义的那些心腹也愿出言作证。”
一个区区锦衣卫指挥同知竟敢擅用皇家之物,罪名是什么也不用张浩直接出口了。
张浩微微一笑,颇为满意,起身道:“嗯,不错,那我即刻进宫面见陛下。”
准备这些证据是容易,可若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些都牵扯到石文义身上那可就不容易了。
若是做不好,极有可能是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
牟斌带着些担忧,问道:“指挥使可想好如何与陛下说了吗?”
相比较于牟斌的担忧,张浩倒是淡然了许多,笑嘻嘻地道:“此事也不用我来说,自会有人来说的。”
说到此牟斌有些微楞,张浩则继续带着几分神秘解释,道:“那次刺杀韩文尚书之时,牟镇抚使应该还记得此事还有一人参与其中吧?”
牟斌好歹也掌管锦衣卫那么多年,谁害他自然也是知晓的,点头问道:“刘瑾?”
张浩应道:“就是他,韩文尚书与石文义也没什么仇怨,石文义却为何要对韩文尚书出手?还不是因为刘瑾吗?十之八九刺杀韩文尚书便是他给刘瑾的投名状,只要把证据往上一摆,然后再隐晦说上一嘴此事背后还有人,刘瑾定会急不可耐的坐实石文义之罪名的。”
谋反之事,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便定会严惩不贷。
张浩意见一出,牟斌道:“如此甚好,有此事之后陛下心中便会对刘瑾存有疑虑,往后有个风吹草动,便是刘瑾灭亡之时。”
张浩现在只想着能够报了与石文义的仇,还真就没想这么多。
不愧是做过指挥使的人,谋划就是长远,看来他还需要多做学习才行。
对牟斌的想法,张浩拱拱手,回道:“小子倒是没想过此言,听牟世伯此言真是茅塞顿开。”
对张浩不管是出自真心好事恭维之言,牟斌都未应答,直接道:“指挥使先去见陛下吧,此事拖久了,反而不妥。”
本来就是假证,放在那里的时间越久杀伤力也就会越小。
刘瑾知张浩连日来一直在找石文义的证据,深怕找到一些不利于自己的。
听闻张浩进宫后急急便也赶去了暖阁。
刘瑾这般做也不是全因怕张浩在石文义的事情之上牵扯到他,张浩刚进宫他便追过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张浩也已经摸准刘瑾的脾性了,因而张浩在暖阁见了朱厚照后并未马上提及他所言的事情,而是把后世常见的那种用扑克算一年运势的方法交给了朱厚照。
后世使用公元纪年的阿拉伯数字表示,在这个时候,这种阿拉伯数字并不实用,张浩便采用了天干地支代替了阿拉伯数字的月份。
反正都是十二个月也没什么差别。
张浩演示了一遍,刘瑾却是急急找来了,一见面便脱口而出问道:“张指挥使,你不忙着彩票所的事情怎想起来进宫了?”
他进宫与否的关你什么事儿。
张浩漫不经心地态度,道:“我想陛下了,来看看陛下不成?刘公公不忙着豹房的事情,怎也过来了。”
朱厚照抓着手下的扑克也不搭理张浩和刘瑾的对话。
刘瑾瞥了一眼朱厚照,这才回道:“咱家也想陛下了,来看看!”
张浩也不说话了,腾出地方好像专门给刘瑾看朱厚照似的。
刘瑾也瞧出了张浩意图,不再搭理张浩,走至朱厚照身边,谄媚问道:“陛下,奴婢有空,奴婢陪陛下玩...”
说着直接抓起了几张朱厚照摆好的卦。
“狗东西,你作甚?朕刚摆好的,小耗子,你快来瞧瞧,还可补救吗?”
张浩转身唉声叹气的瞅了一眼刘瑾,道:“补救倒是能,可刘公公如此一来已破坏了今日运势,即便再继续已然不准了,陛下既然已经学会,明日再算也是可以的。”
说着,张浩直接拱手,颇为郑重地道:“陛下,臣有重要之事要说,是关于石文义的...”
张浩与其沉重,也颇为缓慢。
如此也是为了给刘瑾反应时间,免得说太快刘瑾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