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牡丹花妖?
修士有真言在身,又有避尘符在衣,本不会被雨水淋湿,只是鄢阳不愿开启真言,她喜欢这种风吹雨淋的痛快。
鄢阳一时只觉得那花妖眉眼温柔,便有意照顾她的生意,随手挑了一把伞面上画着墨梅的油纸伞,遮在肩头。
那女子巧笑着接过鄢阳的碎银,嘴唇不动,侧脸低声说:“姑娘小心,身后有尾巴。”
“谢谢,不必找了。”鄢阳笑着点点头。她又何尝不知。
从茶馆出来,他们就在身后跟着,一路跟着鄢阳走到僻静的地方来。
直到街道足够的清静,前后都不见人影,鄢阳才将那伞柄向上抛起。
砰砰,两声爆炸的声音后,两张被打烂的白纸飘然而落。这时,停留在空中的油纸伞也稳稳地回她的手心里,她转过身。
刚才毫针刺中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两个符傀。
是谁?是否与玄刀门有关?
这件事前后牵连甚广,除了那个被灭掉的阴神,和因此招惹到的玄刀门外,鄢阳隐隐感觉到,还有什么隐藏得更深的东西在里面。但这不是鄢阳可以查明的,她本身也无意去纠缠这些。
她略加思索,决定返回松竹伶馆,看一看海棠花妖虞妈妈。
“虞妈妈死了。”苏蝶娘满怀歉意地说。
“在我离开后,有谁见过她?”鄢阳觉得苏蝶娘神色有异。
她眼睛红肿,面色憔悴,完全没有白日那个志得意满的样子。
事有蹊跷。
“没有,她是醒过来后,自爆内丹而亡的,没有人逼她。”苏蝶娘眼神有些闪躲。
“你们馆主可曾来过?”
“不曾。”苏蝶娘老实回答到。
这时,一行人推门而入,为首的那个是当日在一楼高台上跳舞的那个妖娆蛇舞伶。
“苏蝶娘,你现在已经不是管事了,为何还私自会见外客?”那蛇舞伶冷声问道。
“杜美娘明察,贱奴不敢,贱奴只是会见朋友而已。”苏蝶娘低头道,神色很是紧张害怕。
怎么就半天不见,形势又变了?
那蛇舞伶冷哼一声,给了苏蝶娘一个大大的白眼,对鄢阳道,“这位姑娘,金公子有请。”
“金公子是哪位?”鄢阳看向苏蝶娘。
苏蝶娘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蛇舞伶,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金公子是馆主新任命的管事。”蛇舞伶仰着脸,傲慢地回答,“以后本伶馆内所有事务,包括私会朋友,都要先向金公子禀报。”说完用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苏蝶娘。
鄢阳不做声,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是。”苏蝶娘抢着答到,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鄢阳。
“带路。”鄢阳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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