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一股无形的较量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发出硝烟的火气。
元妈妈捏着手，恨不得撕碎了帘雨。
“是你想要遗产，而不是元钰玉。”帘雨“亲切”的和元妈妈并排坐着，手覆在她的手上：“你的女儿，也不过是你拿来利用的工具而已。”
“你别在这信口胡诌！”元妈妈推开帘雨，指着她的鼻子就要大骂：“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别在这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这女的语文不太好啊，就她和她在这，找谁挑去。
帘雨轻飘飘的推开她的手，精致的脸上，见不到一丝怒气：“信口胡诌吗？那我妈妈呢。”
“什，什么你妈妈？”提到帘雨母亲，她有了一丝慌乱，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我妈妈为什么要离开父亲，恐怕你比所有人都更清楚吧。”帘雨起身，缓缓逼近。
元妈妈脚步虚软的往后退去，嘴巴依然不肯服软，硬道：“你想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想什么呢，可笑！”
帘雨慢慢上前，声音温柔的如同一滩白水：“当年不是你告诉我妈妈，元钰玉是你和父亲的私生子吗？”
“嗡……”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元妈妈被逼到墙边，背部紧贴着墙壁：“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她的手心里出了冷汗，整个手掌黏腻的不行。
当年那件事，明明在场的只有她和那个女人而已，元雨怎么也知道？
难道，是那个女人告诉元雨的？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元雨都没有揭穿她？
帘雨抬手摁住她身边的墙，眼瞳淡淡的发红。
“我妈妈不是走了对吧，她是自杀了。你看着她跳进湖中，一点一点被黑暗淹没……”
“你，你……”元妈妈颤着手指着帘雨腥红的瞳孔，腿一软坐到了地上：“鬼，鬼……”
“你挑拨的她和父亲离婚，好自己上位拿到那笔钱。”
手与墙之间变空，帘雨有所不满，俯下身子，与元妈妈视线平齐：“你知道吗，当时我就在后面看着，将你们的事情，一点不落的记了下来。”
“你说谎！”元妈妈找回了一点理智，却还是不敢看帘雨的眼睛：“你分明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怎么不跟你父亲说？！”
帘雨默然，元雨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刚才她借着摸她的手，提取的记忆。
元妈妈以为帘雨不说话，是心虚的表现，说话语气也硬了点：“装神弄鬼，我可不怕你。”
帘雨定定的看着她半晌，修长的手摸到袖子里，从空间拿出来一把尖刀，上面还有她之前做任务时，残留下来的血迹。
黑暗，腥臭，血腥。
昭示着主人曾经所做过的事。
“你想要干什么，你疯了？”元妈妈缩成一团，双手护在身前。
“要是我杀了你，妈妈会开心的吧……”帘雨双目中的红色更胜，眼角流出血来。
肮脏的尖刀没有光泽，一点点靠近她的心脏。
……
夜市，元钰玉拎着一包，随手买的东西，像幽灵一样在街上游荡。
她一直以为，元雨不和他们亲近，是因为性格孤僻。
却没想到，竟是因为她和妈妈，夺走了她原有的幸福。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的父亲也被别人夺走了。
元钰玉站住脚，路灯迷了她的目光。
捏紧了塑料袋，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也没有另一个家人啊，为什么元雨就要自己作成那样。
可是，那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