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这一次话多了一点,语气坚决如铁,此时他着实没有心情废话。
夏天蓉深深的看了一眼何安,立刻拿琴立于膝盖。
随后琴声开始悠扬四起,这一道琴声倒是给铁血的战场,带来了一丝柔和。
可这一丝柔和却没有持续太久。
何安一挥手,瞬间三万轻骑,一万衣着破烂之人,随之而动。
一万护夏军在前,两万新卒居中,一万魂死之人在后。
滚滚而前。
西族大营。
“这佑鹤...真是难啃的骨头,还有那个身侧的高手着实难以解决。”杨毅默默的看着镇北关,轻轻一叹。
其它人听闻后,陷入了沉默。
原本想解决佑鹤的,半步融血混入士卒中,一道剑光,让半步融血的高手被围杀而死,士兵大跌,那是他再一次折翼。
让他不得不退兵,择日再战。
久攻镇北关,越是知道镇北军的强悍。
有着镇北军,镇北关才能被称为雄关。
默默的看着前方的拼杀,他一时之间,着实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突然之间,一丝丝琴音入耳,他目光微微一楞。
“哪里来的琴音,我曾说过,军中禁止出现女人,否则斩...”
杨毅目光一楞,瞬间大怒,各大家族子弟的脾性,他如何不知,可是带着女人入军,这是大忌。
影响军心。
“不是我们,我们没带啊。”
“没带啊。”
而各大家族子弟纷纷摇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杨毅眉头微微一皱。
“报...”
而这时,突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东南侧出现军队,正在朝我军冲锋。”
杨毅神情一楞,然后立刻身形一跃,望着东南面.
冲在前方的一人,一身白衣,与西族大军,短兵相接,瞬间冲入而中,人数四万左右。
不过,西族大军不是吃素的,短兵相接,虽然一时慌乱,但人数的巨大差距,瞬间自信了起来,直接拿命抵住了冲锋的铁骑。
战场一时纷乱无比。
“不是说夏皇没有出兵吗?此军,哪里来的。”
杨毅疑惑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可是突然间一白衣男子一跃而起,遥遥可见的双指并拢,一指而出.
只见白衣男子一声沉喝,瞬间无数的剑气如雨一般。
原本刚刚阻挡下来铁骑面前,瞬间为之一空。
“杀...”
何安一跃而起,双指一招何为道,瞬间眼前如稻草一般齐齐一空,同时,他一跃下马,一人在前,慢步而行。
何为道一出,身体虚浮,可全军的士气却是提升到了顶点。
锦瑟跟在身旁,三把飞剑齐出,一时之间,何安身边空无一人。
何安慢步上前,一步步而上,身边瞬间全无,西族联军士卒看着靠近人影无声无息的倒下,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们哪里见过如此诡异之事,没有内气强横,没有剑招而出,可是身边的士卒就如割草一般。
何安行走之剑,诡异的士兵倒下,让许多敌方的士卒不敢上前。
镇北城楼上的何西,眉头微皱。
西族与北乌联合而攻镇北关,给他们造成的压力,远远超出了想象,特别是对方的高手。
为了围杀上来的高手,折损了不知多少士卒。
突然之间看见一军而出之后,他的目光瞬间一楞,特别是看着飞身而起的人,周身全空的人。
“....”佑鹤楞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卧底,可何安的到来,让他神情一振。
“开城门,杀出去....”
佑鹤一声沉喝,让一些辅助佑鹤的偏将神情一楞,如果是之前,他们或许可能会有异议,可是现在。
在他们八万军士心中,这就是镇北军的两大主心骨,一人在南,一人在北。
南佑鹤,北无敌。
“杀。”
佑鹤八十尺城楼,一跃而下,而随着佑鹤的跃下,闵昌丝毫不犹豫守在身边。
闵昌守在何西身边,可是他的心头灼热,族长来了。
此时他才明白来北漠的原因,守护者,要信念够深,才可领悟剑意。
显然西族也没有想到,镇北军居然从城中而出。
时局变化,哪怕就是西族主帅杨毅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镇北军与那刚出现在之军队,已经汇合。
“入城再说。”
何安淡淡说了一句,身体有些发虚,回头看了一眼四万士卒,已不足三万。
随着族长的到来,何西的心安定了。
正待开口,可看着一个与夏无敌的相似的人,他目光微微一闪,立刻沉默不语,不喜不悲。
“围杀...”
杨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大喝,可是他的反应终究是慢了一点。
他大喝时,两军汇合,鱼贯而入。
一道人影默默的站在城门前,看着西族士卒,无一人敢上前。
“他又是谁...”杨毅看着城门前,白袍人影,显然是那个给他极为深刻的人。
而他的身边,站着...居然站着一个小女孩,还有两名女子。
杨毅的眉头微皱,军阵之中,禁现女子,要不然会影响军心,这是常态。
可是眼前,不只有女子的出现。
还有着一个十岁小女孩。
特别是看着西族士卒看着城门白衣男子不敢上前,杨毅沉默,虽然很气,但没有办法。
毕竟,战场纷乱,传达需要时效,而且又不是他亲率一军。
“难了。”
杨毅沉默了许久,看着这镇北关,他明白更加难攻了,对于这一道白衣人影印象太深刻了。
仿佛就把战场当家里,漫步而行,不急不慢。
一路的冲锋,留下了不少人,有西族的,也有着大夏士卒。
“别了,可惜不能再追随您...“
一片血染之地,默默的伸出一手,目光看向了镇北关,眼神中带着遗憾,他的下身已然不见,只是手上的铭牌,紧握着。
“这辈子,值了,入镇北忠碑...“
“镇北,死战...”
一些还有余力,可是却断手断脚或是受伤的人,跟不上队伍的人,亦是一个个目光如狼,完全不像是新卒,面对着涌上来的士卒,亦是拼死一战。
哪怕就是身断,亦是本能的挥手,可是那原本轻如鸿毛的刀,却如重山,抬之不动,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