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来比叫来几名随从,让后让他们带着班超等人一起,去外面的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坐在客栈的客房之内,田虑满脸不忿,他对班超和陈泉说道:
“这广德王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仅让我们站在哪里说几句就要打发我们走?实在是欺人太甚。”
班超靠在墙边没有说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队率,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也要像上次那样,来个先下手为强?”田虑看班超沉默不言,又对陈泉说道。
陈泉扫了班超一眼,对田虑笑道:“此事不急,我们今天才到此地,还有的是时间,我们也应该留点时间给广德王考虑一下。何况我看那位他虽然口头拒绝了我们,其实他心里还是应该会有所触动的。”
班超这时也点了点头说道:“陈泉说的对,于阗不同于鄯善,我们不可操之过急,广德王敢于亲征莎车,说明他是一个有想法,想有作为的于阗王,这样一个人不会甘心被匈奴人奴役,所以我们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听了班超的话,田虑也点了点头,但他又接着苦笑道:
“我看那广德王十分信赖那所谓的神师,可今天我们正好又冲撞了他,只怕他不会在广德王前说我们什么好话。”
陈泉冷笑道:“一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他说不定跟匈奴人是一伙的,假借鬼神之言在糊弄广德王。”
……
此时祭坛之上那鹰钩鼻老者正在祭坛的最上层手舞足蹈,他嘴里吟唱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音调。
广德王和他的一些随从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一层祭坛上,他们跟前还摆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摆满了各式供品。
广德王带领手下众人跪在香案之下,一脸诚敬地对着上面祭坛上的老者磕头,祈祷着上天能给自己赐予福报。
鹰钩鼻老者身着五色长袍,在祭坛之上手舞足蹈,他不时地偷看着跪在香案下面的广德王,心中冷笑不已。
在继续装模作样舞弄了一阵之后,鹰钩鼻老者停了下来,他双手捧着一柄木剑,仰头向天,嘴里喃喃地低声不停说着什么。
广德王仔细聆听,也想要听听上天给他传达了什么旨意,可无论他怎么用心,都没能听清一言半句。
不一会,鹰钩鼻老者彻底安静了下来,他仿佛一身疲惫的样子缓步走下了祭坛。
广德王见状,赶紧迎了上去,手扶着鹰钩鼻老者那似乎还在颤抖的胳膊有些急切地问道:
“神师,怎么样?上天有什么旨意?可曾愿意赐福与我?”
鹰钩鼻老者冷冷看了广德王一眼说道:
“没有,天神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