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知道小姐担忧的是雁母的态度,其实胡管事也不明白,姑爷为何要瞒着雁母,带走自己的娘子?
“反正有姑爷给你顶着,您就不要顾虑了。”
罗幼微想想也是,顿时安心了。
否则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岂不是祸了害百姓?
所以这几个人,罗幼微觉得需看仔细些,以后可不能让自己相公和这些人相处来往。
“这位姑娘是卖身葬父吧?正好我身边还缺一个婢女,我帮你葬父,你留在我身边伺候半年,半年后我换你自由,如何?”
不等那葬父的姑娘开口为自己找理由辩解,罗幼微又道:“你放心,你到我身边也无需端茶倒水,只是我怜悯你一片慈孝一心,我想我不求回报的帮你葬父,你自己心里也过不去。你只需要帮我搭理一下庭院里的花草,待秋天一到,花草枯萎,你便可以离开。”
披麻戴孝的女子身子僵硬,此时已经哭不下去了。
等到花草枯萎,其实不是秋天都快结束了?那秋闱也早就结束了,她想做的事,岂不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怎么姑娘不愿意?我是女子,总比你卖身与男子坏了名声的好。”
刚刚还围在四周的书生,此时也是面面相觑,只觉得哪里不对,可他们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倒是一直拦着罗幼微的那个书生,此时一脸兴奋,扭头对着那披麻戴孝的姑娘劝道。
“这是极好之事,这位姑娘愿意出手相助,你还不赶紧同意?”
那卖身葬父的姑娘抬头看向罗幼微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一颤,知道自己的这点小心思是被人家发现了。
“不……我不要为奴为婢,这样我爹死都不会瞑目的,呜呜……”
要想俏一身孝,这姑娘一哭,又引起了四周书生们一片心软的安慰声。
卖身葬父的姑娘很显然对众人对她的怜悯和赞扬十分受用,哭的更加来劲。
罗幼微此时只能长长的叹口气,摊着手,颇为无奈的道:“那我就无能为力了,你不想为奴为婢,我又不是男子,不能娶你为妻,爱莫能助啊!”
言罢,罗幼微转身上了马车,调转马头,决然离去。
此时众人也不好再拦了,人家说要帮忙,是这位姑娘自己不愿意,总不能还怪刚刚那位青衫姑娘吧!
站在大街上看热闹的,也不都是糊涂蛋,至少不远处几个大娘人生经历的多了,再经过罗幼微的提醒,也看出这个卖身葬父的姑娘的本意可不是什么葬父。
正在几个穷书生打算凑银子帮助这位可怜的姑娘时,刚刚拦住罗幼微马车书生,皱了皱眉心,看着自己几个同窗好友要掏钱,直接上前阻止。
“几位同窗不可。”
“这是为何?莫非韩同窗舍不得这几个银钱?”
韩立却沉着脸看向那个披麻戴孝,长相十分清丽的孝女,质问道:“你为何不接受刚刚那个姑娘的帮助?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刚刚你还口口声声要为我等为奴为婢,只求我们帮你藏了你父亲,怎么到了那个姑娘就不成了?”
不等女人回答,四周几个看热闹老妇人实在是忍不住满脸嘲讽的开口讽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