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画龙点睛的那一笔一样,看着那观前那块早就已经看不清名字烂木牌匾,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和反感之情便在越阳楼的心中泛起,只觉得当建筑物整体就不符合一般人审美常识的怪异风格和漆水村四周不断萦绕的流水响声结合在一起后,就令人感到了强烈的不适感。
嘎吱……
不知名庙观的红漆大门忽然打开。
在越阳楼的眼前,一个苍老到几乎已经只剩下皮肤和骨骼的可怖老人,便在两个全身都被笼罩在麻布长袍之下,不露出一点皮肤的高瘦男人搀扶下走出来了。
“来、者……何、人?”
老人声音如磨铁般嘶哑,像是许久都不曾同人说话了一样,每个字与每个字间,都一顿一顿的,像是生锈了一样。
见到漆水村出来的人是这个样子,越阳楼莫名的却是忍不住笑了,将手里牵着马的缰绳交给一旁的岑青崖,让他收好,而后便从腰后解下一块样式精致的腰牌,在老庙祝的眼前展示了一下,给众人大抵留下了一个印象后,也不等他们看清楚上面“异闻司”的真正字样,便转而迅速收了起来。
凭着那股自然流露的庞然威势,他抬眼环顾四周,脸上丝毫不见胆怯之色,一身中气十足便道:“我乃无功县令使者苏曲林!特奉令来审理漆水浮尸一案,示查冤屈!”
……
……
……
“原来是县中的使者,村子里的大家许久未见生人,都是有些情怯难言,倒是吾等失礼了。”
跟在老庙祝身边替他说话的是那两个高瘦男人,分别自称是叫“秦齿”“秦牙”,带着越阳楼和岑青崖两人走入庙观的迎客前殿之后,他们掀开麻布长袍的兜帽,露出面孔,却是两个同样都皮肤病态苍白,留着干枯发暗的长发,神色带着几分死板僵硬的双胞胎。
在老庙祝的身旁,二人听说越阳楼是作为无功县县令的使者,特意前来调查浮尸一案、要还漆水村一个安宁时,他们脸上的神色也表现出很显然是“大吃一惊”,作为大哥的秦齿连忙示意弟弟秦牙去给越阳楼和岑青崖泡了一壶茶端了上来。
“使者大人、奉县令之命、远远奔波而来,这近几年、之间……可是吾等漆水村荒僻之地,少数迎来的外面世界的大人物啊……”
先行饮下一口茶水,老庙祝干枯的嗓子似是补充水分后润滑了几分,从原来一顿一顿的嘶哑难听,渐渐变为了重新熟悉后的顺畅,起码是能够进行正常交流了。
“只是……老朽我不知道,这位上官将之前带走的王福盛放回来后,不是说已经漆水浮尸一案已经调查结束了吗?怎么……到现在又是突然变卦了?还需要县令大人让使者你亲自前来调查?”
“当然是这起案件的调查还没有真正结束!”越阳楼眉目一横,异常严肃的说道:“当验尸完成之后,经过调查,我们又得到了全新的线索,事实证明,这起案件之下隐藏的内情,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他看起来义正辞严:“老丈你放心,我们无功县的县衙门是绝不会漏判任何一件坏事的,以我苏氏无数年来的名誉起誓,哪怕得罪上面的某些人物,我也定然会替你们调查清楚出浮尸一案中的真相,不让漆水村蒙上半分冤屈污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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