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灵力...全没了。”
或许是怕常启祥理解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林子明又伸手指了指储物囊，补充道：
“为了开启这个东西。”
常启祥先是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确认只是有些脱力后递过去一瓶矿泉水，随后思索几秒钟，问道：
“林上校，你在大莫界开启储物囊也这么费力吗？”
林子明接过矿泉水瓶，昂起脖子咕噜咕噜的灌了大半瓶，然后非常果决的摇着头：
“大莫界开启储物比本土这边轻松很多，我估摸着消耗的灵力可能也就...二十分之一左右？最多最多十五分之一吧。”
常启祥闻言，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
“差了十好几倍？怎么会这么多？
会不会是和...本土的空气中没有灵气有关系？”
林子明再次摇了摇头，答道：
“常处长，回本土之前我们已经在薪火营地的物理实验室里测试过了，隔绝灵气的条件下开启空间袋的灵力消耗是不变的。”
常启祥闻言，眉头愈发紧皱了起来。
随后他又请张鑫和刘明两位战士分别尝试了一遍——二者都是启灵并且引气成功的准修行者，开启储物囊还是能做到的，这也是营地方面安排他们一同归来的原因。
结果他们和林子明先前的情况无异。
二者开启完储物囊后，都是一脸进入贤者时间的疲态，可以直接拉到肾宝片场拍广告的那种。
一时间，屋子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如果真按照林子明所说。
本土开启空间袋需要消耗的灵气是大莫界的二十倍，那么兔子们此前很多的计划可能就无法进行了。
例如做起两界倒爷，或者将物资大批量的通过中大型空间袋转运。
这不是个好消息。
就在众人尽皆沉默的时候，屋内天花板处忽然传来了秦振东清晰的声音：
“林上校，那么如果我们在本土这边通过人力把物资装填到空间袋中，通过光门转运到大莫界，再利用大莫界低损耗的灵力环境将它打开，这种想法可以做到吗？”
秦振东的意思很明显：
在大莫界就先将空间袋打开，带回本土后装填物资，再送回大莫界开启。
既然很难将物资逆向运送回本土，那就尝试提高本土的通行量。
反正如今每投入一分资源，将来的回报必定是十倍百倍，无外乎时间可能长点而已。
然而林子明思索了一番，最终还是摇摇头：
“秦老板，储物囊或许可以做到这一步，但涉及到中小型甚至大型空间袋的收容...那就必须要用神念才能包裹物品，不是直接往袋口塞东西就行。
按照曾谷成院士的说法。
这涉及到了某种法则的运用，所以单独用人力装填是无法成功的，实际上我们在大莫界也尝试过这种做法，结果...不太理想。”
秦振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啊，谢谢你，林上校，现在你们可以先去休息了。”
秦振东语气很平稳，看不出内心的情绪。
性质上来说。
这次储物囊的实验可以说即使失败又是成功的。
所谓成功，指的是这次实验证明了储物囊——或者说空间袋涉及到的空间技术，其实是可以在本土世界使用的。
也就是说大莫界的一些修行法则，大概率在本土也同样有效。
不管它深层次的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最起码外露出来的现实映射确实如此。
如果接下来的一些实验同样成功，那么足以证明在理论和规则层面上本土也是可以修行的。
而失败二字，指的则是储物袋的灵力消耗远超兔子们的预期。
它使得整个实验的结果有些微妙、或者说鸡肋起来。
这一情况倘若最终确认为真。
那么最小的影响也将是两界的物资转运没那么容易，做不到卡bug反哺或者增加光门通行量的骚操作。
但如果角度再放大一些......那就比较复杂了。
甚至可能影响到本土世界修行效率的问题——这和上面的证明并不相悖，前者证明了本土能够修行，后者则说明的是灵力消耗的速率问题。
在进行完空间袋的实验后，林子明三人被勤务人员带去了休息室恢复精神。
而常启祥则赶到了另一间屋子内，面见了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魏府三人。
当常启祥刚刚抵达门外的时候。
魏念东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颇为好奇而又认真的看着一本华夏地理杂志。
此前提及过。
魏念东和另外一位汉语通魏有秋都非常喜欢看书，他们掌握的华夏语便是长期阅读族内偏门书籍的成果之一。
而魏念东阅读的时候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内容边上总结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