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畦皱着眉头想了想,一屁股坐到他的床边道:“你呀,就算再有理也不能拿着枪劫持人家警局呀。”
雷震云坐起来笑道:“长官你别急,这件事就算我有错,也不是我有错在先,是他们蛮不讲理嘛。”
胡兰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文件道:“一会有人来问你,你就说你在保护这份文件,但里边的内容你绝对不可以看,昨晚你是和一个中学老师在一起?”
雷震云点头,胡兰畦道:“他是个教生物的?”
雷震云点头道:“胡长官,您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胡兰畦苦笑道:“你跑了人家还不抓他呀?现在那个中学老师都被警察关一宿了,就是想问出你在哪里。”
雷震云呵呵笑道:“他这回可吃上我的挂落了。”
胡兰畦站起来道:“你接着睡吧,一会如果警察来了,你就这么说,昨晚你在调察一些特殊事件,但俱体是什么不用向他们透露,咱们是大使馆人员,有外交豁免,你不会有事的。”
雷震云向胡兰畦一低头道:“让胡长官费心啦。”
胡兰畦瞪了他一眼道:“你就少闯点祸吧。”
第二天早上胡兰畦并没有出现,就在雷震云和维罗妮卡与吴上校吃着淡而无味的早餐时,一群警察带着考森走进了大使馆,考森一看到雷震云就开始掉眼泪,另外几个见过雷震云的警察一看到雷震云,当即指着他喊道:“就是这个人,昨晚就是这个人大闹了我们的警察局。”
吴上校平静的站起和领头的警察握了握手道:“众位到这里……是有何贵干啊?”
领头的警察也不敢在大使馆放肆,所以与吴上校握了握手道:“贵大使馆的这位先生,昨晚在警察局持枪劫持了我们的一位警察,然后逃跑了。”
吴上校惊呀的回头看了一眼雷震云道:“警察局?你不执行任务,跑到警察局去干什么?”
雷震云一听就知道吴上校已经和胡兰畦串过口风了,所以站起来道:“不是我要去警察局,是这几位警察先生毫无理由的把我带去的,到里面之后就把我关进铁笼,还让一个男人来搜我的身。”
吴上校瞪着眼睛道:“搜身?那……那封给首相大人的密信还在吗?”
雷震云点头道:“在,为了这封信我才在警局里和他们起矛盾的,几位警官先生见那个人没得手,就好几个人的亲自过来抢,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抢他们的枪?”
吴上校转身盯着那个领头的警察道:“警官先生,贵警局为什么对那封密信这么感兴趣啊?”
领头警察皱眉道:“什么密信?我们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密信?”
吴上校道:“那你们为什么抓他?他是我国的外交人员,你们无权随意抓他的。”
带头的警官迟疑了一下道:“我们……我们怀疑他盗窃。”
考森立刻嚷道:“没有,他没有盗窃我的什么东西,他在帮我干活。”
警官看了一眼考森,又咽了口唾沫道:“我们……我们怀疑他……破坏下水道。”
考森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警官先生,他是在帮我回填,有人在我家的下面,从下水道里挖了个通道,是这位中国先生好心帮我回填了那个洞,你们要找挖洞的小偷可以,但不该说这位雷先生是小偷啊。”
维罗妮卡一直坐在桌旁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她一推碗盘站起来道:“够了,警官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你们说的这个破坏下水道的男人是我的丈夫,几天之前,我们才在国王陛下的亲自主持下结的婚,您现在说他是个破坏下水道的贼吗?警官先生,如果您还要坚持这一点的话,恐怕我们就要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了。”
警官接过名片看了看,双手将名片交还给维罗妮卡之后,一言不发的领着人就走了,考森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些个警察呀,一看到雷先生是个黄种人就……,他们是该接受一下教训了。”
雷震云笑着向考森一招手道:“来,一起吃早饭吧,他们没难为你吧?”
考森坐到桌旁道:“他们凭什么难为我?我可以去法庭告他们的,不过这一宿在他们警局没地方睡觉到是够难受的。”
雷震云给他装了碗稀饭,又拿了把勺子递给他道:“喝口热粥。”
考森看来是真饿了,端过粥碗来边喝边道:“有牛奶吗?还有黄油和面包,你们中国人早上就吃这个?”
雷震云苦笑道:“就是吃这个,你想没想过是谁来挖的这条地道啊?”
考森皱着眉摇了摇头,雷震云又问道:“那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你手里?让别人起了贼心想偷的。”
考森不解的想了想道:“我一个穷老师能有什么被人掂计的?难道是想偷我的那些标本?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几年在伦敦的旧货市场买过一个小孩子的标本,听说是什么泰国鬼童,俱体名字我想不起来了,买回来后看了好久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就给放到箱子最底下了。”
雷震云吃惊的道:“是叫小鬼降,穿着红衣服对吗?”
考森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