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厅,傅景给她发消息:“来加班,准备线上会议。”
她快速敲下回复,“生病了,请假。”
而后,就把手机关机,回到住处睡大觉。
去他的加班,去他的工作。
虽然喝了咖啡没有睡意,虽然没有吃饭有点饿,但她就是不开灯,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天亮以后,不打开窗帘,也不吃饭,继续躺尸,不知道怎么的,反正保持着这样颓废的状态,心里就好过了许多。
不想吃饭,失眠,不想社交,头晕脑涨,哪儿都不想去,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这种状态称之为“抑郁”。
是的,她被搞抑郁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抑郁”吧,郁郁寡欢的情绪,也可以称之为“失恋”。
因为期待太高了,她对傅景的期待过高,原书中他就是一个好男人,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现在才知道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根本就不完美,她愿称之为“渣男”。
第三天,她在床上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有人哐当哐当砸门。
她三天滴水未进,加上失眠造成的大脑懈怠,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没法儿爬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的住处是三室一厅的小居室,她住在客厅的尽头的卧室,任由门被猛烈地敲打,无能为力地躺在床上。
她只是想难过几天就振作起来的,谁曾想直接把自己搞趴下了,失策失策。
门被砸得越来越猛,甚至还有机械活动的声音,她的意识告诉自己,该拿出手机报警。
可是呢,她没力气,头晕得厉害,天旋地转的,痛得没有知觉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仿佛深处黑暗地狱,眼睛里看不到光了,怀着深深的恐惧,终于闭上眼睛,啥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状态,和每一天的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有点区别的话,就是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气息刺进鼻孔里,差点让人窒息。
不过身体倒是轻盈得很,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特别舒服。
意识彻底清醒以后,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医院。
她一骨碌爬起来,只见床边站着傅景,他背对着她,正全神贯注地接听电话。
她悄悄起来想逃走,还没下床呢,只得他道:“你醒了?”
“嗯!”
她不想理会他,感情上来说,他不值得。
“饿吗?”
“你管我饿不饿?想让我加班是不是?我不干了,你另请高明。”
傅景温柔得像天边的云朵,温暖得像三月的春风,他的声音低低的,说:“你差点饿死了。”
“你管我?谁让你管了?难不成……”她记得自己晕倒前的家里发生的事情,道:“我家门是你砸的?”
“我要是不砸你已经死了!为什么关机不接电话?”
“你未免管太宽了!管我死不死,不是说了吗?我生病了,请假不行吗?”
她很少耍脾气,很少这么不懂事,现在呢,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宁夕,我怎么你了?你脾气这么大?”
两人斗嘴日常,和小学生差不多,反正怎么说都说不出所以然,怎么吵都不会有一个确定的结果。
“对,你什么都好,你最棒了,好吧?放开,我走了!”
她一把推开他,力气堪比大力士,傅景一个没站稳,直直摔倒在地上,头碰到床的边角,当场就起了个大包。
傅景吼道:“你要我死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