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
他终于肯放开她:“好,我等你答复。”
“嗯!”
“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回家。”
她光速坐上车离开,车子驶到半路,突然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由于刚才心不在焉,很可能看到猫猫狗狗而没有在意。
她赶紧下车查看,四个黑衣人挡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凶神恶煞。
“你…你们干什么?”
“宁小姐,范老先生请你走一趟。”
范洲的爸爸?他不是在北宁的疗养院吗?
“这……要不我该日亲自上门拜访?”
“就现在。”
“可是他在北宁呢。”
“你去就知道了。”
行吧,她和范洲无冤无仇,况且,他也不可能谋害她,去去也没有关系。
“那我开车跟你你们。”
“不用,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跟我们走就行了。”
“哦,行吧!”
宁夕也不敢忤逆他们,况且她刚刚喝了酒,再开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要不是太晕乎,她也不至于酒驾到现在才放心过来。
四个黑衣人把她接到一家看起来比较老旧的医院,医院里看起来比较冷清,没什么病人。
来到顶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里,他们就打开门让她进去。
晚上的风有点大,她的酒意完全被吹散了,此时特别清醒。
她无所畏惧地走进去,正看见范父躺在病床上。
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完全大相径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那就是他。
他瘦得只剩皮包骨不说,脸色铁青,像生了绿的铁,浑身插满管子,机器声一直在滴滴地叫。
黑衣人把门关上,她深入这阴森森的病房里。
范父听到关门声后,眼帘微微张开,他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
“你……来…了…”
“范伯伯你好,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胃癌…活不了几天…….”
他已经虚弱到说话都费力了,得废好大的功夫才能勉强说出几个字。
“范洲知道吗?我立马叫他来。”
“不…用!”范父急切地拒绝,脖子震得通红。
“那…你让我来干什么?”
有时候,宁夕会觉得范洲其实很爱他的父亲,至少某些时候能够看得出来,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但有的时候,又觉得并非如此。
不然为何他的父亲病得如此严重,他也不管不顾呢?
“我…想见…见她最后…一面……”
“她?”几乎不假思索,宁夕就猜到那个人,“你说的是傅妈妈?”
范父用力点点头,额头直冒汗水,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天啦,这件事怎么会让她来做?傅景不会愿意看到做,范洲知道更会被气死。
临终之际,不是想看亲儿子和老婆,而是想见曾经爱的故人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