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弃地说道:“我没有准备!”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
一向阴冷邪魅的他,突然幼稚得像个小孩子,嘟嘴道:“那怎么行?今天可是情人节呢,我也要我的礼物。”
宁夕憋着一股气,道:“那我现在去买行吗?”
“哎,算了!”范洲拿着手机坐到她旁边,“那就和我自拍一张就行。”
宁夕很是局促,她不习惯傅景以外的人向她靠这么近。
“你干什么?我们是陌生人吗?挨近点,你还想不想……”
只要他搬出傅景,他就知道她会乖乖就范。
“笑一笑啊,我欠你八百万是不是?”
她只得咧开嘴,假装特别开心地配合他把这张照片完成。
“好了。”范洲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小心翼翼地备份保存好,心中特别满意。
“这下可以说傅景在哪里吧?”
“先吃饭行不行?”
范洲是故意的,明明就是一开口就能说的事儿,他偏偏要一拖再拖。
她是被动方,什么办法都没有。
虽没有胃口,还是要往胃里塞点东西,陪他吃高兴,吃完以后,她嚷着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气氛,让她很是伤感。
身边不是那个人,最重要的是,或者他现在在哪个的身边。
想着想着,又气又痛,不由得烦躁起来,“你要说就说,不说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
“我再说一遍,快点!”
范洲被她一顿无厘头的吼,也不敢再拖她,怕要是惹恼了她,那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有往来了。
“他去国外治疗了。”
果然,她猜到是这样的,若是在国内,网上肯定有人会报道。
“在哪个国家?”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做得太隐蔽了,但我猜测是在冰岛,那边的医疗不错。”
冰岛?那是个多么遥远的国度?语言不通,也不认识路,还有地球那么大,她去哪里找他?
“你不会要去找他吧?”
她落寞地低下头,自我嘲笑似的:“不去!我就是问问。”
“你在哭吗?”
“没有。”她哽咽道。
范洲感觉她是在哭泣,顿时手足无措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如果他不回来,还有我!”
宁夕猛然推开他,冷声道:“别碰我!”
她像个刺猬,不让人靠近,范洲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喃喃地说出来一句话,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
彼时在遥远的另一个国家多伦多,傅景正在某独栋城堡里,刚刚接受完医生的检查。
他疼得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硬是一声都没有喊过。
护工赶紧用热毛巾来给他擦拭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服,他这才缓过来,感觉到微微的舒适。
他已经做完了手术,手术算是半成功,后续还有将近两个月的观察和康复时间。
如果这两个月内不会再进一步恶化,那就可以放心了。
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月内,他还可能随时会接收到身体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