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分头高声呼喊,将他的话传递了下去。
“军士逃,斩军士!大将逃,斩大将!主帅逃,斩主帅!”众人纷纷高呼。
邵树德满意地说道:“某拿首级作保,与诸将士共生死,尔等可做得到?”
“愿拿首级作保,共生死!”军士们群情激昂,大声吼道。
又骑着战马至经略军阵前,还未说话,军士们受铁林军感染,便纷纷高呼:“万胜!万胜!万胜!”
邵树德哈哈大笑,高呼道:“必胜!”
“必胜!”军士们齐声应和。
“必胜!”邵树德又喊道。
“必胜!”军士们再度应和,声浪直冲天际。
在后面的幕府文职僚佐们尽皆失色,军府衙将也神情各异。
大帅在军中威望如此之高,这六州之地,谁敢作乱?
“铁骑军,屡建战功,杀得河西党项人头滚滚。三日后去关中勤王,见得北边五部胡骑,尔等能战否?”至铁骑军阵前,邵树德又问道。
“战!战!战!”骑卒们整齐列阵,用槊杆击地,齐声大吼。
“杀他个人头滚滚!”邵树德挥舞着马鞭,笑道。
“杀他个人头滚滚!”铁骑军众军士跟着吼道。
义从军诸军士虽听不到邵树德在说什么,但他一阵阵走过来,每阵军士皆高声应和,这却是见到了的。从山上刚下来的横山诸羌心高气傲,此时一见,顿时收敛了几分傲气。汉人这军队,器械精良,技艺娴熟,他们的“头人”也威望甚高,应是能打的。
如今邵大帅似乎也已经是自己的头人了,若好好表现,奋勇杀敌,应也能得诸般奖赏。想到此处,横山诸羌兵各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出征。
“义从军,随某征草原,战宥州,破河西,战功赫赫。得横山健儿,某睡觉都觉得安宁。”至义从军前,邵树德说道。
他说完,自有会汉话的义从军衙兵分头翻译下去。诸羌听了,哈哈大笑,同时也挺直了胸膛。汉人大将亦夸他们,大伙精神一振。
“某治军,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则罚。义从军士立下战功者,财货、田地任取。若有将官、头人昧下战功,直报军府黄推官,来找某亦可,一经查实,立斩,无论何人!”
邵树德说完,很快又有人分头下去翻译。
“头人说话算数,吾等便死战!”
“草原日子清苦,若能在夏州赏块地,这命可汗拿去也罢。”
“大帅可做青天子!”
看着羌兵们神情振奋,七嘴八舌。首次下山的各部头人都有些震动,纷纷把目光看向野利遇略、没藏结明、魏蒙保。见三人神色不动,顿时无话可说,灵武郡王若真能一碗水端平,不歧视他们羌人,赏罚公平,便为他死战又如何!
那些早就与灵武郡王一起狩猎过多次的头人们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大王确实不歧视羌人,府中姬妾亦有党项女子,听说备受宠爱。与他们一起出猎时,有勇士抢了他的风头,他非但不怪,还赏赐锦袍、彩缎,有时甚至将坐骑、良弓赏下去。
如此风姿,令人心折,是以各部勇士咸愿为之效力!
“今日诸军皆有赏!”巡视完一圈,邵树德笑道。
命令一下,全军欢声雷动。
在一旁观礼的朔方、夏州武学生们亦极为震撼。
纵马驰骋,所过之处,无人不应。
驻马检阅,振臂一呼,数万军齐声高和。
大丈夫当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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