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照彻…”
游志勇浑身泌出冷汗，心有余悸的看着四周，嘴里的草直接被吞了。
他只觉刚才那一瞬间，自身的肢体、躯干、意识、念头，全部空了下去。
整个人，就像一条离开了水里的鱼，被放置在烈日下暴晒！
这一瞬间，他看着身边的蒋为，终于明白了照彻境的威能。
之前的他，还在质疑，质疑这个程乾凭什么敢叫人间之圣？
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就这也敢叫人间之圣？
可这一下，他直接闭口不言，一句屁话都不敢再说。
他只知道程乾有没有资格称作人间之圣，不是他能评价的。
至少对方若要杀他，天上地下，他都逃无可逃！
“程先生，多谢。”
苏小冉全身压力一松，便知道是程乾走了出来。
而且念动之间，把刚才戏弄她的众多觉醒者碾压到跪在了地上，令她不由露出一丝感谢。
谁也不想被人戏弄，程乾的做法，毫无疑问是帮她挽回了颜面。
“无妨。”
程乾摇摇头，这仅是随手为之，算不得什么。
再说了，此刻他是站在丹元集团这一边，苏小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自己人。
他走到台前，看着台下众人，轻轻颔首，道：“之前有杂事缠身，所以没有接受大家的采访，现在诸事告一段落，欢迎各位提问，我程乾，知无不言。”
没有话筒，没有扩音器。
但程乾的声音，便这么遥遥传出，只如洪钟一般，传遍整个接待厅。
场上的所有人，无论是站在什么地方，无论是身处什么环境，皆是听得清清楚楚。
咔嚓！
咔嚓！
这一下，闪光灯接连而起，一个个记者热切上前，把早就精心准备好的问题，一一提出。
“程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觉醒的感受？”
“您现在处于什么层次？是否如网上所说，达到了照彻境？”
“请问您刚刚参加完高考，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程先生！”
“…”
一个个问题，接连而出，程乾也面带微笑，细细答复。
他的言语极为柔和，几乎每个发问的人，都如沐春风，只觉有一股温暖的生命气场，将自己包裹。
一番问话下来，那些记者竟然感觉到自身的精神和念头都活跃了很多，身上的一些疲惫和紧张，都渐渐散去。
几十个问题回答完后，所有普通人都有一种精神焕发，神清气爽之感！
渐渐地，很多人察觉出了其中的门道。
“他…他在用自身的生命气场来滋养我们？”
“觉醒者从未做过这种事，要做也应是对自身至亲方能如此，这个程乾…”
“嘿！别说了，熬了几个通宵，我现在却愈发精神了！”
场内传来一众记者和参与人员的细声惊呼，他们见识都不浅，再说了，身体的变化骗不了人。
越是呆在这个地方，就越发感到安宁、平静。
这一下，所有人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间之圣，在用自己的生命气场，无形无质地温养所有人！
不…除了那些个觉醒者。
“场上一千多个人，他释放生命气场，巨细不一的滋养每一个？”
“这…岂不是一心千用？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心力！”
“一般的照彻，能做到这一点吗？”
游志勇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一些默默推到后方的觉醒者小声讨论，心里又多了一份震惊。
普通人只知道程乾在散发出一种滋养人体念头的生命气场，但他们不同，他们能感受到，场上的这股滋养之意，足足分成了上千缕。
每一缕，都是无比契合的应对到了每个普通人的身上，活跃他们的思维，化解他们的疲惫。
这可不是那种无差别的释放力量，而是在一瞬间席卷了千人，然后把这千人的体质细细分层，每一个都不一样！
这种算力，这种心力，别说普通人想不到，哪怕是游志勇这群迷雾境的觉醒者，也是想都不敢想！
“为哥，你之前说的天海市那个巡查官也是照彻境，那么他与程乾比，孰弱孰强？”
游志勇有些艰难地朝着蒋为发问，此刻他已经没什么小心思了，若非心里惧怕，不然早就离场了。
蒋为闻言，皱着眉头深深回忆，良久后，他才不确定地说道：“一心化千念，这是照彻深层次境界的人才能做到，那个巡查官，似乎..”
“似乎什么？为哥你快说啊！”
“似乎…还做不到这一点。”
“怎么可能…”
游志勇得到这句话，心里不由一跳。
做不到这一点，那便是说，那个天海市曾经来过的巡查官，也不如程乾！
刚踏入照彻，刚成为觉醒者，怎么可能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