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豆兰注视着男人说“对,我妈妈说过身上有花香的人都不会是坏人。”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问“你妈妈吗?她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裴豆兰打量着男人想了想说“她说花香是不会出现在嗜血的人的身上的。”
男人看着满脸稚气却一点也不孩子气的裴豆兰笑着说“这是个让我无法反驳的理由,我叫乔海,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裴豆兰慢慢的把手里握着的手术刀放到桌子上,她像一个有风度的大人那样伸出自己小小的手到男人的面前说“我叫裴豆兰,以后也请多关照。”
乔海握住裴豆兰小小的手笑着说“彼此彼此。”
盯着窗外打磨着手里的刀的乔海转过脸看着蜷缩在椅子上,在睡梦里低声哭着的裴豆兰,他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爱怜的自言自语“她一天都是怎么教你的,她没有告诉你在这个时候你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可以任性可以哭吗?”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看样子不到天亮是不会罢休的,路上的积雪也一定会更厚。
火车停靠在了莫林的车站,乔海轻轻的唤醒裴豆兰说“我们到了。”从包间出来后,乔海拉着裴豆兰来到拥挤的车厢里静静的等着,直到火车要启动前的几分钟才下了车。
马上就要到盛凉了,却始终没有找到乔海和裴豆兰的踪影的男人拦住昨夜检查车票的女人问到“人呢?你不是说他们到盛凉才下车吗?”
女人看了看隔壁空空的包间她偷偷的笑了笑,然后又看着站在自己的包间里的男人装作一脸不解的说“是啊,那位乘客昨天夜里给我看的车票就是到盛凉这里的。”
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的男人看着女人问“从昨晚上检票到盛凉之间总共有几个站?”
女人看着男人回答说“有七塞和吉达跟莫林三个站。”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块钱递到女人面前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做选择题。”
昨天见有两批人打听同一个人的消息后,就一直注意着被打听的人的行踪的女人看了看面前的相当于自己十个月工资的五百块钱,她慢慢的抬起手接过钱笑着说“莫林。”
男人看着把钱摊开如同扇子一样放到鼻子前嗅着的女人冷冷的问到“你知道我除了不喜欢做选择题以外,我还不喜欢什么吗?”
为自己的精明感到得意的女人冷冷的看了眼男人,她笑着不屑的说“不值钱的问题,我可没有兴趣知道。”
带着皮手套的男人突然一把抓起女人的手诡异的笑着说“我免费告诉你,我最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
被男人的笑容吓得有些后背发凉的女人使劲挣脱开男人的手,然后转身准备走出包间,可刚走了几步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的她浑身颤抖的摔倒在了门边。男人慢慢的走到女人身边,他用脚慢慢的把蜷缩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踢平,只见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的女人已经口吐白沫,没有了一丝气息。凶相毕露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捡起女人握在手里的钱后,他使劲的在女人的脸上踢着咬牙切齿的说到“你这个该死的臭女人,让你勒索我。”
男人看着被自己踢得面目全非的女人,他的怒气也得到了发泄,他慢慢的走到窗户边把车窗推开,紧接着把女人丢到了疾驰而过窗外,女人的尸体狠狠的砸到了河道边上的雪堆里。外翻的肋骨就像一根根断裂的木桩那样,将她的衣服撑得高高的。雪花慢慢的落到了她的脸上和眼眶里,无数血丝就像一条一条的虫那样在啃食着她的眼白,直至整个眼球变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