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公孙辕发现的头指头竟然不能动了,无论怎么使劲手枪的扳机始终扣动不了分毫。等公孙辕发现之后想检查一下自己手中枪的时候,赫然发现身边竟然站立了一个长发女子,漆黑的办公室里突然在自己身边出现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这怎么能不吓得公孙辕肝胆俱烈?
吓得公孙辕大喊一声,失魂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恐惧的眼神死死地望着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长发女子,这个时候他根本也顾不上早已经被缴下的手枪。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长发女子拿着枪一动不动依然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吓得公孙辕就没有勇气敢站起身来到近前仔细看看到底是谁。
甚至有时候公孙辕以为是自己在做一个恶梦,但是同时他又真实的感觉到现实的存在,公孙辕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口的一道黑影大步迈进了办公室,另一道黑影也如约而至站在后面。
滴答滴答的钟表声让整个办公室静得可怕,这恐怖的气氛让公孙辕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猛的吹进一股风,这股劲风一下子把窗户鼓荡开了,窗户上面的窗帘顺风在办公室的半空中飞舞着,而和这股劲风进来的还包括有限的光芒。
皎洁的月光混合着窗外的霓红在飞舞窗帘的带动下,不时的晃在门口两到黑影的脸上,当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公孙辕看清楚门口站立的一道黑影的面孔的时候,吓得他大喊一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门口的黑影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是已经被关………”这个时候公孙辕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了话,连忙改道:“老大,你…你不是已经死…死了么?”
听到公孙辕的话,杨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但却依然漠视着此时惊魂未定的公孙辕。
公孙辕猛的咽下一口吐沫,不顾额头上不时滴落的汗珠假笑着连忙问道:“老大,难道你没死啊?哈哈,太好了!我一直都在打探你的消息啊!”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表情,杨帆不知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了,但是此时见到公孙辕表露出来的虚情假意和没有一点感情的话语,简直让杨帆听上去反胃。
说完公孙辕就要迎上去,突然被人用枪一把挡在胸前,公孙辕扭头借着月光一看赫然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就是季风。
公孙辕深深知道季风的辣手,吓得他立刻不敢动弹一分,老老实实的站在办公桌后面。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让我给你接风啊!你不知道都要想死兄弟我了!”
……
杨帆依然冷然望着不断说着令人作呕话语的公孙辕,仍然是没有说一句话。
杨帆越是这样就越让公孙辕感觉到不安,他知道杨帆能悄无声息的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那就证明此时的统领府不啻于一座死城,进来的是他们三个,没有进来的人族军团还不知道有多少?
此时的公孙辕还不知道杨帆其实早已经洞悉了一切,还在用以往的招数对付着杨帆。
杨帆轻轻的走到窗前,他先慢慢的把窗户关上,然后把飘落的窗帘整理好,接着望窗外的霓红悠然的问道:“公孙先生,你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么?”
听到杨帆的这个问题,公孙辕微微一愣,接着一脸的惨白望着杨帆的高大背影,接着就听见杨帆慢条斯理的讲起了一个故事,那语调仿佛就在向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讲述一样。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给我讲过一个小故事,说从前有一条清澈的大河日夜不停地奔流着。河水里游着一条巨大的鳄鱼。到了夏季河水变得浅了,鳄鱼决定搬家,去寻找一个很深的池塘。鳄鱼爬到岸上,又沿着小路慢慢爬去。一个老赶着牛车从路上走过。鳄鱼便向老人哀求道:可怜可怜我吧~老头,把我用你的车拉到一个有深水塘的地方。”
“好心肠的老人停下车,把鳄鱼抬到车上。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老人怕鳄鱼颠到地上,而鳄鱼却说:用绳子把我绑在车上,绑紧一点!老人又同意了,取出一条又粗又结实的绳索,把鳄鱼牢牢地缚住,然后他赶起牛车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深水塘,老人停下车,揭开绑在鳄鱼身上的绳索,开始向鳄鱼告别。再见鳄鱼,我还要继续赶路呢~现在我把你送下水塘。”
“不,你先别走,老头。刚才你把我勒得那么紧,差点儿把我憋死!现在我很饿,给我一头牛吃,要不然我就把你吞到肚子里去!怎么样?老头!”
“我把你送到水池边了,你却想吃掉我和我的牛!你太忘恩负义了。鳄鱼!”老头叫了起来。
“虽然这个故事的结尾终究还是好的,但是他却告诉我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辈子做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否则你就不配把他当人看。”
“而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就是那条忘恩负义的鳄鱼!”说到这里杨帆突然转过头来,用手指着公孙辕大声骂道。
本来就听得冷汗直流的公孙辕猛然听到杨帆的一声大喝,吓得他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之上,公孙辕感觉到杨帆的手指就象一记重棒一样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里,痛得他半天都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