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说道:“但这种水稻,可以和另一的品种的水稻进行杂交产生新稻种,而且新出生的稻种继承了‘不育系’的特性。我们把这些稻种称之为‘保持系’。”
老农既然是种地的行家,自然一听就明白:“原来如此。但这种瘪稻有什么用?”
陈柯继续说道:“以‘保持系’为基础,再杂交需要的水稻门类。把产量多,谷粒大的优势继承到同一个品种上,同时能够自花结实的,便成为‘恢复系’。这就是新稻种了!”
听了陈柯的话,老农愣了好半天。这个理论,其实并不复杂,真正复杂的是培育的过程。
但是,这是怎么想出来的?
老农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再次望向了陈柯,眼中重新放出了那种刺目的光。
陈柯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难道大清例律不允许培育杂交水稻?
扯淡!
就在陈柯喉咙有些发干的时候,老农却向他拱手作了一个揖:“姑娘当真是天下奇人!老朽胡逸之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
陈柯听了这话,连忙起身一把扶住了他:“前辈,万万不要如此。晚辈只是知道一点理论,但动手的能力实在不堪,贸然和前辈高谈阔论。而且,我也不是旗人。”
老农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陈柯见他态度转变这么大,想来世外高人可能就是如此,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不过,陈柯的杂交水稻理论,当真把这位老农吸引住了。和陈柯又深入聊了一些内容,更是让他又惊又喜,击节赞叹!就连当花农的苦闷,都被陈柯带来的东西冲淡了不少。
直到天色将晚,陈柯向他告辞,老农更是显得依依不舍:“姑娘,你明天一定要再来啊?老朽还有很多东西要问明白呢。”
陈柯自然一口答应:“当然!江湖上的规矩,死约会,不见不散!”
回安阜园的途中,陈柯的心情更是大好,就连鼻子也都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他没有理由不去兴奋。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一年了,陈柯终于看到了造返的希望!至少,他真正遇上了一个有点共同语言,能认可自己的人了。
吃了晚饭,到了自己的房间,陈柯倒是把其他的事情都扔过了一边。拿出纸笔,先仔细的回忆有关杂交水稻的内容,然后工整的记录下来,好给这位世外高人留下一套完善的理论。
造机器,军火,其实都是次要的,粮食是第一位。陈柯自己没有培植水稻的才能,但是他相信中国一定有这样的人才,哪怕不是那位老农,也应该应验在别人身上。
直到夜深,陈柯才结束了工作。
回到床上盘膝坐好,陈柯开始修炼心法。或许是这件事情对他的激励很大,陈柯再次打坐的时候,似乎又找到了刚刚修炼武功的那种激情。
经过一天的懒散,陈柯终于又恢复了常态,重新开始了新一年的努力。
次日天明,陈柯直感觉神清气爽。
和韦小宝见过九难,受了晨训,用过早饭。陈柯便带着自己的稿纸,迫不及待的赶向了凤鸣山。在这里,老农果然也期待的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