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李渊的军队派遣了大量的子弟,提供了大量的庄丁,还提供了不少的粮食。
这独孤家是基本上是不可能是奸细的。
但是无论如何该问的还是要问,起码把他们的身份要得给确认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的?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护卫?”
只见那独孤家的商队,跑出来一个管事一般的中年男子。
“这位将军,我名叫独孤章,乃是独孤家的商队管事,这是我们独孤家的商队,还请将军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城。”
说罢,他就要给张润塞上一块金子。
张润一看,这金子足足有十两重。
不过,他倒是没有收这金子,如果是平时的话,他就收了。
可现在这个关头,不是做这些的时候。
“你们说是独孤家的商队,可有什么凭证?”
独孤家的商队都有他们特有的凭证,这一点张润他们很清楚。
只见这独孤家的商队管事,看到张润不收金子,也没有说别的。
管事只是把他们属于独孤家的凭证拿出来。
张润把他们的凭证拿走一对,发现这果然是独孤家的商队不错了。
张润又盘问了那独孤章几句,发现对方对答如流,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出错,可见这人确实是独孤家的。
张润的出身其实不太好,他是依靠战功才当上今天这个位置。
独孤阀势大,他也不愿意过分得罪了对方。
他只能重新露出了笑脸,对这独孤家的商队管事,说道:“你还得等一下,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们带的护卫太多了。”
“本将军得把这个事情,报到任城王那边,才能知道放不放你们进城。”
独孤家的商队管事当然明白现在的情况,当场也是点了点头,说道:“这都是应该的。”
此时的李道宗,还在军营里面写的战报。
这段时间他又把虎牢关那边发生的事情,了解得更详细了一点,再把这些内容都整理起来。
然后,他加上洛阳城当时和秦军作战情况写在一起,打算送到长安给李渊看。
“殿下,这城门处来了一只独孤家的商队,说是要进城。”
李道宗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不过他想想,觉得倒也正常。
虽然这个世道有点乱,但是独孤家的商队依然走南闯北的。
因为独孤家的实力强大,一般人也不愿意过分为难他们,一般势力拿上一份入城费,通常就会放他们进城了。
“已经确认了吗?不会是冒充的吧?”
张润摇了摇头,说道:“末将已经对过他们的信物了,发现绝对没有错。”
“并且末将跟那管事也聊了几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道宗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张润做事稳重,绝对不会骗他的。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放这只独孤家的商队进城。
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这个事情不能这样做。
因为关陇军事贵族是他们李家的坚定支持者,独孤家也算是对他们出钱出力了。
现在他们李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在并州,河东,虎牢关的作战中,他们足足损失了超过十一万的军队。
这个损失的军队数量,都快要接近他们的一半了。
事实上,他们也几乎相当于失去了原势力范围的半壁江山。
所以,到头来,他们肯定是要重新招收兵力的,到时候还要关陇军事贵族的人多多支持。
如果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后面的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道宗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放他们进场吧。”
“你看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去到独孤家的大宅内,如果确认了,也回来跟本王禀报一声。”
随后,张润下令麾下的军队,放那支独孤家的商队进城。
然后,张润一路跟着他们,直到他们进入了独孤家的大宅之中,才放心离开。
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名商队的管事仍然把那块十两的金子塞给了他。
这一次张润没有拒绝。
李道宗知道独孤家的商队的这个事情之后,心里始终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这个不安来自于哪一个地方。
这样的安稳日子又过了五天。
结果到了第五日,李道宗麾下的探子禀报,伪秦王裴璟大军又到了。
李道宗当即下令军民尽皆入城,仍复闭城坚守。
当他登上了城墙上面一看,发现果然是秦军的主力大军来了。
城外的秦军依然是那么的威武雄壮,他们仍然是有条不紊的在准备攻城事宜。
李道宗的心里越发不安,秦军为何去而复返,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如果要撤,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
如果要打,那之前为什么又要撤?
“张润,四门由你亲自把守,你每天带领麾下的军队巡视四门,但有奸细胆当闹事,当场处死。”
“末将尊令!”
只是可惜这个时候,裴璟的细作早就已经潜伏到了城里,准备写城外的军队里应外合,夺下城池。
却说,当晚李道宗麾下大将张润,亲自守把东门。
约近三更,城门边上宅子一把火起。
张润见状大急,率领来救。
却在这个时候,城门洞边转过一员敌将,举刀纵马大喝曰:“独孤怀恩在此!”
张润措手不及,被独孤怀恩一槊刺死于马下。
直到他临死那一刻,心里还在想着,独孤怀恩不是自家这边的工部尚书吗?
之前,张润还听说,独孤怀恩已经战死在了河东郡,想不到竟然是投靠了裴璟。
在他闭眼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竟然是那只独孤家的商队。
独孤怀恩一定是混在那只商队里面,才借机进的城。
他又想到了怀里的十两金子。
那真的是要命的十两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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