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
你倒是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啊!
不过这里的动静不小,松陵山庄的护卫队来得快,见状将这里围了起来。
副护卫长出现,管事见到了自己人,立刻道:“快抓住他!他就是杀了我家少庄主的人!”
副护卫长不理会管事,看向南时道:“公子有些眼熟。”
南时已经收了软剑,玉树临风的站在那,笑了:“我叫南时。”
副护卫长沉静的面色终于变了,他先是愣了一下,又猛地睁大了眼睛,后想起目前的情况,才按耐住不可言说的心情,道:“公子请稍等,我这就是请夫人。”
走之前还让一同来的护卫队的人看顾好人,让管事和伏羲山庄的人安分些。
管事:“……”
松陵山庄欺人太甚!
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一个管事能搞得定的了,左右风行川已经确定了,管事索性直接派人回去告诉伏山邱,想将人请来。
护卫队的要拦,南时道:“让他去。”
护卫队的人自然不傻,从南时的姓到副护卫长的反应,自然能猜到什么,便听话的让人走了。
管事刚才气懵了,一点都没觉察出来副护卫长对南时的态度,只当他们故意阻拦,这会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疼得厉害,就更不会在意这些了。
风行川倒是被这一切的神奇走向搞得迷惑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没一会的,云依便来了。
安稳坐着的南时站了起来,九九也跟着起身,顺手牵住了南嘉。
南时笑如春风:“母亲。”
云依笑中带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时,欣慰的道:“阿时长大了。”
多少思念的言语此时都说不出口了。
“小姑姑。”九九笑着打招呼,亲昵的伸手去拉云依的衣袖。
云依任她拉着,笑着道:“阿九也长大了。”
那时候见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南嘉看着这副认亲的场景,斟酌了一下朝云依甜甜的喊:“奶奶~”
云依:“……”
云依感动的笑脸瞬间哭笑不得,看向南嘉哎了一声,直夸南嘉长得好,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南时,意思是让他好好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忽然就有这么大的一个闺女了?
南时也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倒是九九,跟云依低声解释,说着小孩是她和南时捡回来的,受了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管她和南时喊娘亲爹爹,又不能丢下,认了也不会掉块肉,索性就养着了。
云依听了倒是没怎么反对,左右松陵山庄不缺这一口吃的。
何况南嘉长得好,小大人的模样叫云依心疼,时不时都要看几眼的。
倒是没空搭理风行川和管事了。
等伏山邱到了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又见南时的模样,顿时就想起了那张画像,二话不说一掌就拍了过去。
“恶徒!还我小儿命来!”
云依见状手上蓄力直接接了这一掌。
双方交手,云依丝毫不动,伏山邱气急攻心,不由分说的与云依打了起来。
“云依!你要包庇这个凶手?!”说罢抽出长刀,做足了姿势。
云依自是不惧的,何况这还是在松陵山庄。
云依的长剑四周拢着冰寒的雾气,整个人也没了一直以来温润的模样,冷言道:“伏庄主请慎言,倒是我要问一问,你一来就对我松陵山庄少庄主动手,到底是何居心?!”
伏山邱:“什么?!”
伏山邱看一双眼睛毒辣的看向管事,管事顿时一哆嗦,犹犹豫豫的道:“属下不知道他的身份……可风行川已经确认他就是杀害少庄主的人!”
伏山邱得了准确答案,立刻看向云依,质问道:“人证物证俱在,松陵山庄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人证是风行川,而物证,就是南时腰间的软剑!
他一来就看到了!也是确认过之后才动手的!
云依收了剑,冷笑:“尔等在松陵山庄的底盘,污蔑松陵山庄的少庄主,还敢问本夫人要交代?!”
“我儿出行十年归来,就连踏入自家家门还是被你伏羲山庄的人押着来的,这又是何道理?!”
“今日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谁都别想全须全尾的走出松陵山庄。”
云依的话音刚落,整个小院便被护卫队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显然是不打算给伏羲山庄留面子了。
风行川瑟瑟发抖。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伏山邱没想到松陵山庄竟然说变脸就变脸,脸色难看至极却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后果。
十年前松陵山庄忽然没主了,云依一个人撑起了整个松陵山庄,甚至在消失一月有余回来之后路遇伏击昏迷了半个月,醒来之后大刀阔斧的整顿,手段之狠辣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所以时下云依这样说,他并不认为只是在唬人,云依此人,当真是做得到。
好在云依也没有逼人太甚,她转头看向风行川,将矛头对准了他。
“风二庄主指认说阿时是杀害伏少庄主的凶手?”
风行川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弱弱的道:“我没有……”
他真的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是那管事非要认定他情绪有异,说南时就是的。
虽然他那晚看到的脸,的确是南时的。
“是管事非说是他,我说不是他还不信。”风行川解释道。
管事百口莫辩,立刻道:“那你看到他的时候为什么表情那么奇怪?他问你是不是他的时候你还反问说难道不是,这又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你不可狡辩!”
这可是干系到自己性命的事,管事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伏山邱的目光也转移到了风行川身上,等着他的回复。
风行川有些紧张,看着模样松陵山庄和伏羲山庄很可能就要结仇了,但是他若是说谎,估计也是瞒不过去的,索性一咬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我那晚看到的人的确和南少庄主长得一样,但除了脸,他们一点都不像,那人冷冰冰的,我觉得他看到我了,那目光就像在看蝼蚁一样。”
“我当时就想说了,他既然看到了我,我又看清了他的样子,那他为什么不杀了我?还放任我活这么久,这就很奇怪了,我怀疑我看到的那个人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风行川说的绕,但在场的人都能明白。
风行川对南时似乎很有好感,又道:“我若是凶手,自然不也可能把脸大大咧咧的露出来,又在这个时刻在西康肆无忌惮的行走,这不是自寻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