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好的。
再者就是她的身份的事情。
她不明白的事,即便是偷渡者,他是为什么要对付自己的?
难道是因为明有意本该夭折,因为她却活了下来,偷渡者怕生事端,所以要将她杀死?
思来想去,也就这个能够解释。
但又为什么这么多年又没有动静呢?是不想与风雪城为敌,还是在等待什么?
九九是知道系统如何判定大气运者的,主神界的系统有一套自己的判定标准,不过大多是直接给数据的;偷渡者自然是凭借系统的判定来找出谁身负大气运。
所以眠卿是逃不掉的。
可如今眠卿气运已成,这世上再难有敌手,抢夺起来万分麻烦,偷渡者还会来吗?
偷渡者每到一个世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可能就此无功而返,这一点九九无比的确定。
在九九越发的担忧中,时光匆匆又过了三年,这一年九九十八。
望都来信了。
九九的母亲深身染恶疾,父亲来信想让九九回去一趟。
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这封信不知道能不能送到九九手里,即便送到了,也不清楚九九会不会回去,所以信中只是言明情况,并未有任何的为难之言。
雪山的一切都在眠卿的掌控之中,发生的任何事他都一清二楚,所以在知道望都的人来的之后,他并未阻拦。
到底是九九俗世的亲人,他不能替九九做决定。
一直等着危险到来也很难受,未知才叫人恐惧。
九九决定迎难而上。
她心底有猜测这次的事情大概不寻常,但这也是一个机会。
“眠眠,我想回去看看。”
九九如是道。
眠卿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被九九叫眠眠时日久了,他也懒得称为师了,或许他也有一种感觉,自称为师,似乎也有些不太好。
至于为什么,他没有深究。
两个人决定好,当即便启程了。
来送信的是当时带着九九来到这里的心腹,他带着人等在外面,并未进入风雪城。
见到长大成人的九九,心腹简直热泪盈眶。
真好,他们的小姐活了下来。
一行人从雪山出来,坐上马车快速的往回赶。
路过第一个城镇的时候,见城门口巡查的严密,九九问了一句。
心腹眉目间有些愁绪,开口道:“近日各地都出现了怪异的伤人事件,凶手不明,所以对进出城门的人都开始严格查看,以防万一。”
虽然没有什么用,但至少让百姓们知道,朝廷很重视这件事情。
九九点了点头不再问了。
马车被拦住,心腹掀开车帘下去,拿出了明家的令牌,很顺利的便进了城。
车辆来回都有记录,令牌也对得上,在这明家主母重病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便是远在他处的人也略有耳闻,心腹一说自然就明白了,倒是没有多问什么。
一行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再赶路。
颠簸了好几日九九有些受不住,扑在床上就不想动,眠卿熟练的将她安置好,轻声地哄了两句,这才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有一股很凶戾的妖气,那些人怕是被妖所伤。
眠卿也隐约觉得不太对,但已经出来了,总归是要到望都走一趟的。
天色暗了一些,眠卿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睡着的九九忽然睁开了眼睛,查看眠卿去的方向。
九九试探过,除了风雪城内有特殊的能量无法查探之外,其他都可以。
眠卿循着一丝妖气找到了一户人家。
今晚夜色骇人,夜空一片漆黑,无月无星。
眠卿站在院子里,看着漆黑的屋子道:“出来。”
院子里一片寂静。
眠卿浑身气势凝结,冷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感受到了大妖气息的人哆哆嗦嗦的从屋子里出来,一双暗红的眼睛很是骇人。
见到这人的模样,眠卿皱了皱眉。
不太对。
这是个人。
但他的身上却又有妖气。
这股妖气还异常凶戾,爆发的时候凭借人的意志是控制不住的。
可最奇怪的事,人的身上又为什么会存在妖气?
眠卿一挥手将这处与外界割断,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一说来。”
这人现在看来还算有些理智。
这人眼底的红光隐隐灭灭,他颤抖着身子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是说了。
他本是猎户,日常上山打猎,春季繁衍也极少去猎雌性动物,几天前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好好地在床上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却满身是血,他是猎户,非常清楚这不是动物的血,而是人血,他害怕却又不敢与人提起,自那日期,城里便有了伤人的事情发生。
前几天还好,就是晚上固定不记得事,早上醒来大多身上都有血迹,但这几日便是白日里,他身上的变化更加的明显,就像这双眼睛,他都不敢照镜子,连门都不敢出去,就怕被当成怪物打死。
而且他隐隐记得了晚上的一些事情,他似乎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怪物,甚至长出了好几只手臂,挥舞着砍刀对着路上的行人追砍……
他就更害怕了。
眠卿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挥手划破猎户的手臂,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溢了出来。
猎户的血液里有妖气。
不是纯正修炼的妖,倒像是多年前异人庄的行径。
造妖。
但异人庄已经全灭,当时的人他敢保证一个活口都没有,为什么造妖会再次出现?
眠卿直觉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他双手成爪虚虚的抓向猎户,猎户像被钳制住一般身体前倾,不消片刻,一股黑色的气被从猎户身体里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