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眠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下属在桌旁乖乖等自己吃饭。
墨颜似乎也有这习惯，每当她出去，回来总能看见墨颜准备了一桌饭菜，静静地等。
“怎么不吃饭？你还没辟谷吧。”初眠摸了摸自家下属的头。
少年紧紧盯着初眠，眉头微蹙，薄唇微抿。那颗泪痣更是衬得楚楚可怜：
“师尊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晚？”
“有事。对了，长老会上他们说了什么？”初眠岔开了话题，“边吃边说。”
“……魔族有异动。”原本想和初眠分享今天在正殿门口的事，但她一回来就问长老会。
也是，他的小事怎么能和正事比……
“嗯？魔族安分守己了这么久，怎会突然有异动？”因为右手手臂被划伤，换了一只手支起自己下巴的初眠问道。
“听五长老说，此次魔族行动不像是讨伐，各个地方派了一个小兵，倒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说到这儿，少年显然顿了顿，似乎有事隐瞒。
“然后呢？”
“师……师尊很讨厌魔族吗？”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说到这句话明显不安，不自觉地把筷捏得更紧一些，抿紧了唇，用眼神去观察初眠的神态，生怕错过了一个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会突然问这一句，但初眠还是很认真想了想，回道：“若是不欠什么因果，自然是不讨厌的。”
毕竟若是欠了人命，一些流程办起来很是麻烦，也可能十分难缠。
十分怕麻烦的初眠自然是讨厌那些人，当然，墨颜除外。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双标。
听到这话，少年的眸光暗了下去。
为什么要存在希冀呢，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但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让女子不讨厌他，想再追问：“那，若是一个不想欠因果，却不得不欠的魔族呢？”
“……并不是所有不得已都能被原谅，但也不是全都不能原谅，”
不知想到了什么，女子垂下眼眸，嘴角虽勾着，却毫无一丝笑意：“毕竟……很多不得已只是他们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其实只要变得更强，就不会有这么多不得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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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过后，阮清颜就变得蔫蔫的，没事儿就修炼，除了修炼还是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