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法兰西再次伟大
1849年11月9日。
巴黎的气温自11月起愈发的寒冷,居住在巴黎的小布尔乔亚们纷纷用上了壁炉,巴黎的木价也随着壁炉的使用而略微有所上升,木价的上涨引得巴黎投机者们蜂拥而至,许多同木材有关的股票都小幅度上涨,股票的上涨更是带动了巴黎木材公司的热情,每一天都可以在巴黎南部城郊的布罗涅森林中看到成群结队的工人,他们砍伐森林中的树木将之运送至伐木场进行剥皮、切割,然后在送至巴黎贩卖。
这一天,在巴黎独自经营一家小商铺的萨布林蜷缩着脖子早早地开门营业,他家的商铺是位于圣拉查尔的一条街道上,去年六月的时候,他也曾经在这条街道与军队一批同那些该死的“暴徒”们进行战斗过。
尽管当时他是被一些该死的家伙以蛮横的姿态从家里拖拽出来的,但是那也是他的有生以来的第一场战斗,那浓浓的火炮与正规军军官们毫无怜悯的表情令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看着被火炮轰碎的街垒与残破街垒上悬挂着的肢体,萨布林对于战争的浪漫被残酷所打破,那个时候他才明白,那些从北非调任过来的国民自卫军军官们在喝醉酒后嘲讽他们不懂得战争是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大实话。
经历了那场事件之后,萨布林再也不想着战争与革命,他只想老老实实的经营好自己的商铺。
在今年六月的那场事件中,萨布林果断鼓动了一部分人反对他所在的那个军团团长游行的建议。
萨布林的抉择无疑是正确的,当初残余游行的三个军团被强制解散,当初同意游行的军团团长同样也被他们罢免。
【国民自卫军不同于法兰西正规军,军团团长与营长的任免可以由士兵们推举,还可以由上面任免。大仲马在二月革命中,因想要带兵保卫奥尔良王国被士兵拒绝,二月革命之后,被士兵联合在一起罢免。】
见识过过“地狱”残酷的萨布林,唯一一样的便是巴黎和平。
由于萨布林开门的时间过早,受到寒流影响下的人们还没有从被窝中爬起来,萨布林的生意也就有些萧条。
没多时,一位邮差模样的人进入萨布林的店铺:“萨布林先生,感谢您对于报社的支持!”
邮差取出几份报纸放在萨布林的面前,随后萨布林脱帽致谢后离去。
看着摆放在柜台上的报纸,萨布林知道他总算有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萨布林伸手抽出上方的报纸,报纸上是一张醒目的手绘图,手绘图的主角是一个手持粪叉与大刀的农民,而他的身旁是一位身穿紧身西装的绅士,绅士的西装上绣着一个图案,图案的形状与巴黎有些类似。
否管里面的文字内容如何,图片首先吸引到萨布林的主意,萨布林有瞄了一眼新闻右上角报社的名字《观察者报》。
很好!新闻的内容还算真实可信!
这个在49年初异军突起的报纸凭借其“中肯”的政治评论与对政府善意的批评,以及某些小道消息赢得了一部分巴黎群众的习惯,当然还有一部分巴黎群众认为这种报纸就是官方的“洗地派”。
没有人知道,《观察者报》是由《波拿巴报》通过交叉持股控制的子报社,而《波拿巴报》背后的黑手就是热罗姆.波拿巴,而那些所谓中肯的语言已经内部消息同样也是热罗姆.波拿巴让人传递出去消息,为了就是给《观察者报》等一众报纸竖立起形象用的。
打心底里认同《观察者报》萨布林接着往下看。
图片下是用黑色印刷体法文标题,标题的内容是《警惕境外反法势力对巴黎的渗透》。
“什么境外势力?”萨布林瞬间想到了拉芒什海峡的不列颠王国。
英法持续的六百多年的血仇,令所有法兰西人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不列颠王国,只有他们才有能力颠覆法兰西。
萨布林接着往下看,内容大体就是一部分心怀鬼胎的政治人物在收了某个国家的金xx之后秘密潜入法兰西妄图让巴黎发生动乱,然后再纠结一群君主国家进攻法兰西。
尽管内容没有一句话指名道姓说是不列颠人,但是萨布林可以确信,这就是不列颠人的阴谋,只有无耻的不列颠人才会相处这种阴谋诡计。
看完内容的萨布林破口大骂:“他妈的,该死的盎撒匪帮!”
咒骂了片刻的萨布林将矛头又转向了政府与议会,在萨布林的口中对于议会没有一句好话。
对于热罗姆.波拿巴总统,他的内心只有感恩。
在他的心中只有总统才是真正稳定巴黎的的人,他就像他的伯父一样伟大。
如果热罗姆.波拿巴能够听到萨布林内心的赞美,他一定会感慨自己小恩小惠看来还是有一些作用。
将政府与议会批判一顿的萨布林陷入了一阵惶恐之中,他害怕万一报纸的内容说的都是真的,特们岂不是时刻生活在危险之中。
“没准是报道出现了偏差呢?”萨布林自顾自的安慰了一句,随后自言自语道:“看看其他报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