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哥哥,子伯先生说的什么意思,月儿怎么没懂。”
公输步也不懂。
窦雠说道,“老朽听说那九州岛所处之位便在辟玄鸿天之内。这辟玄鸿天与我们生活的世界正好相反,一旦进入便是黑白相倒,我们的白天,在辟玄鸿天境内便是黑夜。”
子伯道,“这么说,咱们这里是白天,九州岛便是黑夜了!”
窦雠点了点头,“咱们要找九州岛,就得先着手于这辟玄鸿天。”
子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辟玄鸿天乃是极为难见的自然现象,要找这辟玄鸿天,比找九州岛又容易几分?”
窦雠“嘿嘿”一笑,却显得胸有成竹,“咱们有高人,自有妙计。”
说完看向一旁的室星太白子,只见他左手兀自提着一壶酒,右手端着一个酒盏,自酌自饮,脸露微笑,似乎发生什么事,都能气定神闲地喝酒。
太白子接了众人的目光,说道,“《天象四法》有云,‘天垂星宿,名轸水蚓,拥十三星,七星闪,六道变。’这天垂道有十三颗星,名为轸水蚓星宿,乃是南方七宿之末,每过芒种、夏至以及小暑,显现三日,其时正指向辟玄鸿天。依贫道所记,再过两日正好是芒种,到时咱们看准这天垂十三星,不出半日,必能进入辟玄鸿天。”
子伯恍然大悟,“子某一时心急,竟忘了咱们船上的这位彩云观室星太白子,精通天文地理、星相八卦之术!子伯某白操心了。”
太白子仍是微微一笑,说道,“子伯先生可还别高兴得太早,找到天垂十三星易,要看准它却难咯!”
“太白仙君是什么意思?”
太白子拿了一支笔,在地图上垂直画了一条线,然后在线的末段点了七个点,说道,“轸水蚓星宿虽有十三颗星,但是每年芒种,其间只有七颗星最为闪耀,可组成一个星相,但是这闪耀的七颗星每过六个时辰其中数颗便会暗淡,另外的便会闪耀,因此星相和形状随之改变,三日之内会组成六个不一样的星相,分别为射水玉兔、七拜尊狮、金狼吐舌、两凤升仙、仙侣对琴、以及鹿王霸鼎。所指向也会改变,因此咱们一旦找到轸水蚓,就得在六个时辰之内进入辟玄鸿天,否则方向一变,咱们又得重新定位了。”
在座的一听,都暗暗不说话。
彩云观乃中土第一大派,派中之人精通星斗之术的大有人在,天文地理无不囊括。
这室星太白子乃十二仙君之一,能力自然非同小可了。
慕容靖说道,“这辟玄鸿天除了与我们寻常世界黑白颠倒外,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异的地方,就怕我们瞎忙着找,却忘了已经进入其内了。”
太白子说道,“在辟玄鸿天内,白天天上能看见月亮,晚上只能看太阳。说来惭愧,贫道也只在书中读过,却未曾亲身经历,其余的一概不知。”
窦雠笑道,“这样一来,就连太白仙君也不知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到时候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正是听天由命。”
太白子端了酒壶又自酌了一杯,随后在地图上大致确定了位置,“贫道今日适才测了天象,今明两日将是大晴之日,若无意外,咱们将能在两日之后的酉时天南看见天垂十三星,准时进入辟玄鸿天,不知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看了看众人,都是默然不语。
慕容靖说道,“可是那几个撑船的,就怕他们不愿意撑到那。”
众人一听此处,也都齰舌缄唇。
太白子说道,“到时候只怕也得劳烦子伯先生费点唇舌了。”
子伯说道,“那姓海的家伙到是大方,同意让他的伙计带我们一直找到九州岛。”
窦雠看他神色仍是忧心,说道,“不知子伯先生有什么竭虑?”
子伯说道,“不瞒窦掌门,子伯某......看那个海迁有点不对头。”
“哦?子伯先生有什么察觉?”
“子某也说不清,总觉得那几人来历不明,你说他明明知道这九州岛不是个好地方,换作寻常人,早就避之不及,他却同意跟着咱们,说不过去!”
众人都点了点头,窦雠说道,“此人行径到是没什么可疑的,不过咱们日后须得提防,也不可大意了。”
众人听了,均觉只当如此。
通品
轸为南方七宿之七,末也,有四星,属处女星座,色一黄一紫,其星明亮,代表风调雨顺,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