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远说道:“这江湖上的大小门派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说得上名头的同样也不少,像彩云观这样的仙家圣派,自是江湖中的白斗泰山。咱们南门四派于这千百门派中,虽说声名不差,可是始终做不到数一数二。早在几百年前,咱们四派就相互抱团结盟,在中原名胜一方。据说其中有一位高人取四派武功法术之精华,创造出了一种功法,能够相互弥补不足。这玄天大会便是各派掌门人来切磋,来筛选出能掌握这套功法的人来。”
乩月好奇道:“既然是厉害的功法,那为啥近百年来咱们四派都没人练呢?”
风静远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从一些仙子口中打听到,此功法太过厉害,要取四派之长,极难练成,好像整个四派历史上就那么两三个练成了,其他的都是半途而废。而这练成的,都被尊为了四派的盟主,所有人都会听他的号令。”
“这段时间各地忽然妖灵四起,整个中原都变得不太平起来,前段时间四恶御令大闹稷山书院,九州岛又有妖兽异动之象,我想咱们南门四派重启这个大会多半是迫不得已,意在推出一个法力高强的人出来,作为四派盟主,领袖群雄。”
乩月又回到原题上,“所以翻云武会外加玄天大会,咱们有三日的时间,将师父救出来。”
风静远点头说道:“我听大师兄说,师父被关在长生岛静楼斋中,现今由咱们天荡神剑派的孟公孙看守着。”
赵致远说道:“孟公孙?”
风静远脸色略显尴尬,似乎并不乐观。
乩月问道:“风师兄,怎么了,看你脸色?”
风静远眉头大皱,说道:“说来难以置信,你们可知,事情具体经过是怎生样的吗?”
乩月说道:“我们只简要知道一些,这其中关要却想不明白。”
风静远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毁掉其他三派的船只,又为什么会杀汪掌门?”
乩月说道:“你相信师父做了这些?”
风静远忙道:“当然不信!但是......但是......”
赵致远急道:“但是什么,你说呀!”
风静远顿了顿然后说道:“我听说那日在九州岛,戒律长老亲眼见师父把一把匕首刺进了汪掌门胸口,然后将其他三派的船尽数毁掉,最后将其他两位长老与另外三派一并抛弃在了九州岛,都说咱们师父为了掌门之位不惜做如此卑鄙的事,还意图要做四派的盟主。后来戒律长老将所见所闻告诉了其他三派首领。本来其他三派听凌云仙居的几位仙子的口述还不敢断定,但是戒律长老亲自来告发,那是最为有利的证人了。”
乩月和赵致远听得目瞪口呆,乩月问道:“师父杀死窦掌门真是戒律长老亲眼所见?”
风静远说道:“我是听大师兄说的,大师兄这几日都跟在戒律长老身边处理要事,想来也不会有假。而且......就连师父他自己都承认了窦掌门是他所杀!”
两人一阵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咱们今日非去探个明白,没有听见师父亲口说,我打死也不信。”乩月一说,众人纷纷赞成。
赵致远说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乩月说道:“时间紧迫,咱们今晚子时就得动身。”乩月年纪虽然在众多弟子中只比公输步稍大,但是她御法远超同门,众弟子又对她百般谦让,是以言听计从,乩月宛然成了众弟子的领袖。
风静远道:“我现在就去通知大师兄,到时候他里应外合,咱们潜进静楼斋,救出师父。”
众人商议过后,吃过晚饭便早早回到房间,准备子时夜探静楼斋,施救归百余。公输步盘坐于床,心中所想便是如何解救师父,如何对众人讲述其间来龙去脉,却又不把扶离的事说破。原来自在青龙镇和众人相见后,公输步便一直称娪姬婳蝉为刚认识一路而来参加四派大会的朋友,然而自登上长生岛,扶离和娪姬婳蝉就不见了,想来也是他们自行离开,在岛上闲逛。
公输步思来想去,却找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左右无事,便又打座习练起《真灵九御》来。
不知为何,这晚公输步一打座,便觉心潮起伏,难以平静,眼前竟出现一个窈窕倩影,白衫轻罩,手舞灵剑,依稀便是九州岛所见的今临可闻。
但见她玉步空移,施展法术,面对鬼车,仙姿俊采,在他脑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