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吧。”孙得胜这下真的怒了。
你们战狼厉害,可是我老孙不是吃素的。
单纯比拼刺杀或者射击,老孙是不如你们,
但是比拼乘马射击、马术劈刺和乘马越障,你们是找虐!
今天,就让你们这群土鳖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
因为骑兵连也才开始练马术劈刺,还没开始训乘马射击,所以连用来训练乘马射击的标靶都没有。
孙德胜临时让人找来了十个陶罐,在对面田梗一字摆开。
这道田梗跟训练场基本是平行的,距离大概一百米左右。
这个要求其实有些高了,乘马射击的训练靶一般七十米。
等战士们摆好十个陶罐,孙德胜问魏大勇道:“你先还是我先?”
魏大勇懒得多说废话,策马就要往前冲,却被王野一伸手拉住了。
魏大勇毕竟没有训练过乘马射击,如果连最基础的要领都不知道,很有可能以五发子弹全部脱靶而告终。
当下王野道:“乘马射击最基础的要领就是人、马以及枪的合一!”
“俺知道了。”魏大勇点了一下头,催马驰出,冲到第一个射击位后抬手一枪。
“叭钩!”一声枪声响过,众人定睛往前看时,只见对面田梗上的第一个陶罐还好端端的摆在那里。
“第一发脱靶喽!”
骑兵连的战士们轰堂大笑。
战狼小队的战狼们则却是神情沮丧。
因为魏大勇现在代表的是战狼小队的脸面。
战狼小队可是独立团最锋利的尖刀,要是输给了骑兵连,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只有王野丝毫不在意,魏大勇赢了固然好,比输了也不丢人,因为孙得胜可是一员真正的骑兵悍将。
能跟黑岛森田过招的男人能是善茬?
要不是因为寡不敌众,孙得胜未必会输给黑岛森田这老鬼子。
转念间,魏大勇冲到了第二射击点,也在行进间完成了重新推弹入膛的操作,再然后抬手又是一枪。
“叭钩!”
枪声响过后,第二个陶罐依然完好。
“哈哈哈哈!”骑兵连的百余名战士再次轰堂大笑。
十几头战狼的脸色则变得更加难看,心说魏和尚可别剃光头。
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接下来的三枪,魏大勇犹如神助居然接连命中。
看到魏大勇连续打碎了三个陶罐,孙得胜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心说魏和尚这狗日的悟性是真他妈高!
才两枪,就悟出乘马射击的要领!
王野却是微微一笑,只有他知道,魏大勇能这么快掌握乘马射击的要领,精英级射击的加持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正所谓,一处通,处处通。
魏大勇勒马回到起点,对孙得胜说:“老孙该你了。”
孙得胜心下佩服,嘴上却丝毫不怂,冷哼一声说道:“你们都给我瞧好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乘马射击!”
说完,孙得胜轻轻一催战马便冲出去。
孙得胜没打算占魏大勇便宜,所以骑行速度快得多。
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第一射击点,孙得胜侧身抬手就是一枪,枪响过,百米外的第一个陶罐应声碎裂开来。
“好!连长好样的!”
骑兵连的战士热烈鼓掌。
战狼小队的战狼则更加沮丧。
孙得胜继续飞马向前,又连着开了三枪。
枪声响过,又是三个陶罐应声碎裂开来。
这下,骑兵连的战士们兴奋得都快要疯掉,同时内心里也涌起无限热情,心说一定要刻苦的训练,争取成为一名连长这样的优秀骑兵!
连中四枪,这第一场孙得胜其实已经赢了。
最后一枪孙得胜已经没压力,就顺势来了个即兴表演。
只见这家伙在乘马飞奔之中身体猛然仰倒,再然后反着出枪又开了一枪。
枪声响过,百米外的第五个陶罐应声碎裂,不得不说,孙得胜的乘马射击技术已然是炉火纯青,没有二十年的苦功绝达不到这个水准。
“怎么样?”孙得胜催马回转,哂然说道,“现在知道自己还差得远了吧?”
“有什么了不起。”魏大勇冷哼一声,不服气的说道,“只要给俺半年时间,俺也能把乘马射击练到这个程度。”
“半年,你就吹吧。”
孙得胜道:“十年你都达不到。”
魏大勇道:“你牛啥,后面还有两场呢。”
“还要比?”孙得胜哂然说道,“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咋,你狗日的是不是怕了?”魏大勇道,“你要是怕了,就当着骑兵连还有战狼小队一百多弟兄的面认个怂,俺就放过你。”
“怕?”孙得胜道,“我是怕你当众出丑。”
魏大勇道:“废话少说,乘马越障你先来。”
“你狗日的瞪大眼睛看好喽。”孙得胜催马冲进了障碍区。
马术训练场的障碍区范围比较大,足有500米方圆那么大,中间设置了大量障碍,有单纯考验纵跳高度的垂直障碍,有兼顾高度以及距离的伸展障碍,还有需要连续的纵向跳跃的组合障碍,再就是水坑障碍。
只见孙得胜操控着战马,或纵跳,或连续跳跃,或往前跳,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轻松通过全部二十多个障碍区。
整个过程犹如行风流水,有种说不出来的潇洒。
勒马回转到魏大勇跟前,孙得胜道:“轮到你了。”
魏大勇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催马冲进了障碍区。
单就马术而论,魏大勇跟孙得胜显然没办法相比。
不管怎么说,孙得胜都跟战马打了二十多年交道,魏大勇接触战马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是魏大勇也还是完成了乘马越障。
整个过程虽谈不上漂亮,但终究是顺利的做完了。
按照奥运会的打分标准,基本上没出现扣分的点。
“这局打平。”王野便道,“孙连长你没有意见吧?”
“噫!”骑兵连的120多名战士顿时间发出震天的嘘声。
只有孙得胜对此没有意见,点头说:“这一局的确是平手。”
王野又说道:“现在的比分是一比一,只能通过马术劈刺分胜负了。”
魏大勇便咧嘴乐了,笑道:“老孙,俺劝你还是认怂算了,比马术,俺的确不如你,但是比拼刺,你狗日的可差远了。”
“少吹大气。”孙得胜反唇相讥道,“比拼刺我的确不如你,但是马术劈刺跟步战拼刺却是两回事,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马术劈刺。”
当下两人便换了木刀,木刀的前端包了一口小布袋。
这口小布袋里边装了石灰,无论用木刀捅刺还是劈确,只要命中对方躯干就必然会留下一个白点,谁先在对方身上留下白点谁就获得比赛的胜利。
换刀,上马,又相背走了几十米,然后两人同时勒马回转,发起冲锋。
铁蹄翻腾间,战马的速度很快提升到极致,转眼之间就已经两马相交,然后两人同时大喝一声挥刀劈砍。
相比起捅刺,劈砍的命中率显然要高得多。
然后就是喀嚓一声响,两把木刀同时折断。
换刀再上马,再冲,然后又断了两把木刀。
连续折断三把木刀之后,魏大勇不耐烦了。
“老孙,不如用扫帚吧?扫帚不容易折断,而且这次不用什么石灰了,谁拿扫帚将对方从马背上打下来,就算谁赢,咋样?”
“行啊,就按照你说的,用扫帚。”
当下两人各找了把扫帚,是战士们用来给老乡打扫院子的木扫帚,又大又沉,能把人腿打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