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整齐有序的布局,以及干净整洁的环境,无忧就知道这个灵肥场不一般。陈木生说它能创收,那肯定是有其独特之处的。
在灵肥场里面,空间很大,有不少灵兽谷的弟子在忙前忙后。其中最让无忧惊讶的是,有一些弟子竟然在晒兽粪。那些兽粪被制作成一尺大小的圆饼,竟然丝毫闻不到臭味,甚至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什么鬼?陈师兄,你们这里的兽粪竟然是香的?”无忧疑惑地问道。
陈木生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们就靠这个粪饼来赚大钱!”
无忧问道:“卖给谁?”
陈木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家用什么给花木和菜园子当肥料?”
“当然是茅坑里的屎尿了!”无忧脱口而出。
“你觉得那些大富人家,或者达官贵人,特别是皇家宫殿里面,会用臭烘烘的屎尿去给花园浇肥吗?”陈木生又问道。
“我明白了!”无忧马上想明白了这种赚钱方法。
他又问道:“你们在兽粪中添加了什么香料吗?”
陈木生点头道:“添加某些香料是必需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些秘法,可以去除兽粪的臭味,同时又可以锁住兽粪中的有用成分。”显然他也不会直白地告诉无忧这些秘法。
无忧从陈木生身上只感应到很微弱的灵力波动,但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不自信的表情,反而还有以此为荣的自豪感。
无忧试探地问道:“你很喜欢在这里做事吗?”
“是啊,我很喜欢!”陈木生脸上露出一种憧憬的神情:“等我离开朝溪宗之后,我立志要去做灵肥这种经营,不单做朝溪宗的生意,还要与其他宗门接洽。”
他看到了无忧有点不理解的眼神,解释道:“你不知道,这种灵肥在上流社会有多受宠。那些豪门权贵们,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就爱拨弄那些花花草草,甚至相互之间还比拼谁的花草更好看,也会经常聚集在一起相互展示自家的奇花异草。”
陈木生这一说起来,口才确实不错,而且对那个圈子也似乎很熟悉:“我给你举个例子吧!牡丹花过年那段时间一般是还没到花期的,但是有一些达官贵人偏偏在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展示已经盛开的牡丹花,瞬间就能引爆他们那个上流圈子。
灵肥正是有这种改变花期的特异功效。这只是其中之一,其他还有很多不同的效果。比如,让花开得更大,或者改变花色,那也不是难事。”
无忧点头赞道:“确实是个好东西!”
陈木生显然兴致颇高:“我家当年花重金把我送到贡修院去,就是想让我在朝溪宗渡一层金,以后不管是在朝溪宗的产业做事,还是回家继承家业,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前景。
可是,在我接触到灵兽谷的灵肥之后,我彻底改变了想法,然后就通过各种关系,转到了灵兽谷,专门研究灵肥的制作和经营。
离开朝溪宗以后,经营灵肥生意就是我的目标,我一定会把它做强做大!”
无忧听得很认真,并且对陈木生这种积极乐观的态度表示认同,这也让陈木生有知己之感。
无忧也知道,灵根优异的天之骄子毕竟是少之又少。很多普通人如果能像陈木生一样,走上一条属于他自己的人生道路,能感觉到开心,感觉活得有意义,就是最好的归宿。
“希望陈师兄能实现你的人生目标!”无忧鼓励道。
“陈师兄,你赶紧帮我装几桶兽粪饼吧,我得赶紧回去。”无忧催促道。这陈木生实在是个十足的话痨,光是说话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其实无忧觉得,用这种香香的饼状灵肥也不错,与之前的担心完全不一样。
陈木生摇头道:“无忧师弟,你们灵植园用的灵肥不是这种饼状的。”
他用手指着墙角一排五个大圆桶道:“那里就是专门给你们灵植园准备的灵肥。”
“有什么不一样吗?”无忧疑惑地问道。
陈木生摊摊手,有点无奈地道:“你们叶园主,非得要原生态的灵肥。”
“原生态的?”无忧有点不好的预感,心情有点沉重起来。
“就是灵兽拉出来之后,只经过最少的加工,比如去除臭味。这样有用成分损耗最小,肥效最好。”陈木生解释道:“也只有咱们两个堂口相距不远,才能这么处理。”
无忧心情本来是沉重的,现在听说灵肥已经去除了臭味,心情才好了一点点。
“无忧师弟,那些大桶里面都有勺子,要多少,你自己去装吧。记住,打开桶盖不能超过半刻钟,否则会导致灵肥慢慢地失效。”陈木生提醒道。
无忧来到墙角,打开了最左边的黑色大桶,果真看到一把大勺子,一次足足能挖五六斤。可是,当他看到那里面满满的一桶兽粪时,他立即痛呼:“老子三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实在是里面的兽粪太恶心了!
棕黑色的兽粪不但不是干的,而且还又粘又稠,似乎特意向里面加过水,调稀了一番。臭味倒确实没有了,但光看到这个样子就受不了。
把手推车上的四个大桶装满,无忧已经麻木了!虽然桶身颜色不同,以区分不同种类兽粪的五行属性,但兽粪的颜色其实都差不多,恶心得不得了。
“无忧师弟,你第一次做这事难免感觉恶心,但习惯了就好。就像我们把这当成了职业,慢慢地就会喜欢上它的。”陈木生在一旁安慰道。
“陈师兄,师弟我实在是做不到啊!”无忧苦笑着答道。
“等我们园主回来,我就不干这事了!大概也就十来八天的样子,他就会回来了。”无忧有点期盼地说道。
无忧都已经把手推车两个推手上连着的那根肩带,套到了后颈上,准备推车离开了。陈木生在一旁喊道:“无忧师弟,别急着走嘛!我还有事情找你呢。”
无忧寻思:“这个话痨师兄,莫非要拉着我话家常?甚至留我在这里吃饭?若是如此,我也吃不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