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曹沐、典韦也没打扰他,等夏侯楙练完这一套枪法后,陆羽才鼓掌提醒他——不好意思,不怀好意的我们来了。
“公子,这位是陆功曹。”
夏侯柜向夏侯楙介绍起眼前的陆羽。
唔…陆羽?
这个名字,夏侯楙可没少听到。
最近,坊间到处都是陆羽的传说,起初还算的有那么回事儿,可传到最后已经神乎其神了。
比如,有人说吕布奇袭时,他在城头一手画了一条龙,另外一手画了一个彩虹,然后…神兵天降,将吕布大军打的丢盔弃甲、狼狈逃窜…陈留郡才得以保全!
再比如,有人说面对并州狼骑奇袭兖州诸郡,他陆羽拔了一根毫毛,然后吹出了无数天兵天将,让并州兵畏惧不前,望而却步…
总之,有关陆羽的传说太多、太多了,当然,凭着夏侯楙的脑子,他还是能够判断出,这些都是假的,是百姓对于英雄的崇拜…继而延伸出的一系列夸大的传说。
偏偏…夏侯楙是一个颇为小心眼的人,他的年龄又与陆羽相仿,总是听人夸耀陆羽,心头难免对他有些抵触…
这就像是,一个父母总是在孩子面前去夸别人家的小孩,等有一天,这个孩子当真见到别人家的小孩,那…仇恨的种子可不早就埋下了嘛。
“家父不在,陆公子来这儿干嘛?”夏侯楙冷冰冰的问道,还是有抵触情绪。“我与阿翁可不一样,不会因为你的些许钱财、些许功劳就对你另眼相看,更不想与你结交!”
夏侯楙这意思很明显,他感觉陆羽给他爹钱是忽悠他爹呢。
而他现在的态度…就差下逐客令了。
嘿…
陆羽有点懵,他感觉自己好像吃了夏侯楙你家大米似乎,至于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嘛?
既然…你都这样了?
那…陆羽心头的负罪感反倒是一下子消去了不少,原本准备的一番和煦的说辞,顷刻间全部抛出九霄云外。
“咳咳…”
陆羽一身轻咳,当即指着身旁的曹沐问道。“夏侯公子,你可知道认识她?”
“她?”夏侯楙摇摇头,他的性子是那种绝对领域的自我封闭,故而,他很少出门更,别说见过曹沐了。
一天天儿的,他整个人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所谓的社交牛逼症是截然不同的极端!
“恕我眼拙,不认识!也没兴趣认识。”
噢…陆羽点了点头,索性开口道:“好吧,曹沐姑娘,人家对你没兴趣,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唔…曹沐?
夏侯楙一怔,没想到她就是曹沐?
那么…她就是…父亲与曹伯父商议的,自己那即将要过门的妻子么?
听说聘礼丁夫人都收下了,只待曹家那边挑选良辰吉时。
虽然有社交恐惧症,可…对曹沐,夏侯楙还是要展现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毕竟…她会在未来与自己共度一生。
“原来是沐姑娘,抱歉…在下久居府内,一门心思习武,很少出门,沐姑娘千万别怪我眼拙呀!”
夏侯楙突然的一番话,让所有人微微一愣,陆羽与曹沐对视一眼…
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态度和缓,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呀。
原本陆羽琢磨着夏侯楙如果就是个榆木脑袋,一门心思钻研在武功里,对儿女情长什么的一点也不不在意,那…退婚对于他而言,也就没啥大不了的,可能人家还不乐意娶呢?这不就皆大欢喜?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他的态度和缓了呀,也就是说,夏侯楙对曹沐还是有兴趣的!
这就有点儿尴尬了呀!
曹沐一言不发,别看她平时在陆羽面前什么都敢说,可当真到这退婚的档口,自知无理的她沉默了下来…似乎,要让陆羽发挥。
毕竟…这事儿,父亲可是提到过的,让陆羽想办法!
就在这时,陆羽开口了。
“楙公子…我们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今日所请之事便与沐姑娘有关,只是此事…终究有些难以启齿。”
这番话脱口,陆羽轻笑了一声,算求吧,这么说话太累了。
不装了,装正人君子太麻烦了,想怎么说怎么说,放飞自我,爱咋咋地吧,陆羽打算直接说重点了。
“有话不妨直说。”夏侯楙眼眸微眯,顿时,他的心头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咳咳…”陆羽轻咳一声,我不装了,我摊牌了。“今儿我来这边,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我锻造坊的沐掌事与你解除这婚约!”
“咔…”这话脱口,夏侯楙双手同时握紧,顷刻间,他拳头处的骨骼碰撞,不断的产生“咯咯”声响。
而与此同时,整个此间的气氛变得格外寂静。
看着夏侯楙强忍住的表情,陆羽是既同情又无奈,想不到…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没被别人退婚就不说了,竟然…还主动帮人退婚!
就是小说中,也编不出这么扯蛋的情节吧?
只是,没办法,今儿真的是来当恶人的,这点儿没得洗,当然了,夏侯楙的性子也是的确不讨喜。
“咳咳…”
又是一声轻咳,陆羽接着开口道:“楙公子,我知道这事儿有点强人所难,毕竟丁夫人那边聘礼都收了,整个陈留郡谁都知道…你们即将完婚!”
“可…沐姑娘对我的锻造坊干系重大,她不属于你,而是属于锻造,属于所有的工匠,属于万千曹营将士…她的脑袋,她心思的细腻关系着整个曹营的霸业,暂时还不能有什么儿女私情…故而,今儿个这恶人我来做,你还是同意了解除这婚约吧!至于你父亲,我会另外去找他谈。”
“陆功曹!”夏侯楙拳头紧握,那握紧长枪的手不自禁的发出阵阵摩擦声响。
曹沐属于锻造?
呸…这借口也太不用心了吧?一个女子怎么会与锻造相关?
“你别欺人太甚!陆功曹!”
“呃…”陆羽微微一顿,他心里琢磨,我就欺负你了,你咋地吧?
有能耐你咬我呀?
心念于此,陆羽余光瞟向了一旁的典韦,有典韦在,总是能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陆羽丝毫不怀疑,只要夏侯楙敢动手,典韦必定会犹如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扔出去。
“当然了,退婚,无论从哪个层面去讲都是有些许不道德的,只不过为了锻造坊,为了曹公的霸业,这婚是不退不行的,也只能牺牲下你了,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两物,就当是赔礼吧?”
陆羽语气丝毫不惯着…
就像是在说,知道你不高兴,不高兴你也得受着!
为了多少给你点儿台阶,就送你俩东西,你收下来就当默认了,要识时务啊。
说着话,陆羽从怀中取出了两封竹简,横着摆放在夏侯楙的面前…
其中一卷竹简很厚,怕是少说也得有几千字,而最外围刻着三个字——金瓶梅!
陆羽一边回忆,一边写成本书,委实熬了一个通宵。
这是陆羽对夏侯楙的歉意,女人虽然没有,很黄很暴力的金瓶梅与卫生纸,啊不…准确的说是金瓶梅著作与丝帕还是能管够的,免得他释放不出洪荒之力憋出内伤来。
至于另一卷竹简稍微薄一些,不过,论及内容那就更厉害了。
这竹简上同样刻着三个字,而这三个字与“金瓶梅”那三个字的意境迥然不同,可细细的品味,却又殊途同归。
这三个字正是——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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